更新时间:20-05-2
将重宝收拢到一起,家传的木鞭,一个破旧的布袋,少了半个葫身的白色葫芦,还有一块破碎的不成模样的黑色重宝碎片。让白晟惊讶的是,从胡师爷手中夺取的黑色小剑居然没有被消融,“难道这也是重宝?”白晟摇摇头,又拾起一块黄玉晶石,感应到其中精纯的土属性能量,赫然都是极品灵石,但可惜其中的能量消耗许多,如今只相当于中级灵石。
白晟望着地面上法器消融后存留的真正精华材质,心中喟叹,也许其中就有梦寒烟交与他的青鸾剑,伸手一挥,将材质聚拢到手中。由于涅佛经修炼的念之丹已经彻底消散,而玄功真元虽然达到金丹期的程度,成金丹状但却并非金丹,从二转的功决中白晟已经有些猜想,或许他以后的修行之路与修真界公认的境界不再相同,他并不知道玄功内丹是否能发出三味真火,只是试探着运转,右手掌心便出现一团蓝焰,从温度上甚至比原先拥有的三味真火更加炙热。
再多的震撼如果遇到的太多,那也就变的平凡无奇,所以白晟没有在意这些,将左手的精华材质丢入到蓝焰之中,控制着温度用神识将材质熔炼成剑形模样,甚至还耗费巨大的心神在剑柄处熔炼出一个似是而非的青鸾。白晟收起掌心蓝焰,摸着刚刚炼就成的新青鸾剑,目光显出温馨。由于白晟并没有学过炼器,更不懂如何刻画阵法,所以这柄青鸾剑虽然材质优异,但最多只是达到中品宝器级别。
白晟右手覆到几件重宝之上,尝试着将它们存放与血晶之中,“刷!”的一下,几件重宝消失,凝神向血晶内探去,只见它们置于基座前的空地之中,见到可行白晟又将地面上的灵石全数收到血晶之中,大概查数一下估计有万余颗,想必暂时够他出结界时使用了。将这些做完之后,他也不费力在深渊下继续查探,不管是圣山的坚硬还是屏障的牢固,都不是他现在能够应对的,于是白晟祭起刚刚炼制的青鸾剑,御使飞剑向上空急速掠去,至于结界中的强大禁制,此时已经对他没有丝毫桎梏。
深渊中没有了土行绝地的黄光再次变的漆黑一片,平常人根本不到任何事物,白晟开始怕会遇到危险所以并没有全速飞行,可半个时辰过去,周围的情景没有丝毫改变,依旧是坚硬的崖壁和昏暗的空间,如果不是飞行时有带动的风声时,恐怕他还以为一直停留在原地。
白晟在血晶空间中虽然没有太过在意时间,但他感觉最少都过去几年,虽然相信凭爷爷白闵的深谋,不会遇到太大的危险,但心中还是异常担忧,于是运起在秘境悟出的紫云遁施加到青鸾剑上。“嗖!”只见一道紫光在深渊中掠过,仅仅半个时辰就飞跃万丈深渊,虽然跟齐天大圣那种一个筋斗十万八千里无法相比,但这种御剑飞行的速度甚至比一些元婴期的修者都要快疾许多。
白晟不顾惊世骇俗直接在高空中御剑向蓟都赶去,在经过南疆边界时,恰好到两个国家的又一次大战。他停留在上空向下查探,没有火麒麟的踪迹,甚至连父亲白庆之的气息都没有感应到,他心中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再不停留径直飞往蓟都。
“呼!”一阵狂风掠过正在施工重建的楚王府,被灰尘迷眼的柳丁擦着眼中沙粒,向外吐着口水,骂骂咧咧的道:“这狗日的大风,怎么专门往老子身前吹!”
“柳丁!”白晟躲过吐来的口水,急切的喝道:“我爷爷他们呢?王府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小少爷,您回来了?”柳丁喜悦的望着白晟,见到他面上的焦急,连忙回道:“半个月前雍王叛变,乱军将王府前院焚烧大半,不过家主英明提前悉破,如今正在后院议事。……”
“唰!”的一下,柳丁只感觉眼前一花,再睁眼时面前已不见白晟身影,柳丁诧异的抓着额头望向天空高挂的刺目骄阳,畏惧道:“不会是见鬼了吧!”
“蓬!”白晟大力推开白闵的书房,见到安然坐于书桌后的白闵与一旁的白庆之时,终于放下心中的担忧,关切的问道:“爷爷,你们没事就好。雍王为何叛变?赵宣怎么样了?”
白闵见到白晟回来,诧异的说道:“你不是出结界了吗?为何又回来了?”
白晟怕他们担忧随意解释几句,说碰到王平之后发觉不对,所以并未出去结界,后来又遇到一些事情耽误了许多时间。等他再问起事情的缘由时,白庆之脸色有些不自在,而满脸疲惫的白闵目光复杂的望着白晟,轻叹一声:“让赤骥跟你说吧!”说完之后率先离开书房,白庆之则似安慰般拍拍白晟的臂膀也叹声出去。
“少爷!”赤骥的脸色有些畏惧,跪在白晟身前沉声将他与司马一起合谋,暗中配合黑冰台的谋划,以及战乱发生的事情通通禀报与他。
白晟听到之后表情不断变化,原来从坠崖到现在居然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从开始的释然到苦笑,接着听闻御书房大火,赵宣或许已经身死时,他的脸色蓦然变的惊骇悲痛无比,充满暴戾杀机的双眸紧紧盯着赤骥,口中挤出一句冰寒刺骨的话:“赤骥,你找死!”说完之后,右掌前拍浑厚的真元涌出向赤骥的头顶击去。
赤骥感受到一股无可匹敌的气势将他笼罩,他的身体死亡的威胁下不停的颤栗,望向白晟的目中泛起决绝之色,随后闭上双眼甘愿死在白晟手中,心中悲恸叹道:“少爷,赤骥没有做错。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少爷,即便您杀死我,赤骥也心甘情愿,只可惜以后再也不能为少爷效力!”
停了半响,赤骥诧异的睁开眼,望着近在眼前却没有击下的雄厚真元,眼眶湿润的望着白晟。白晟感慨万千,当他知道最信任的属下与孺慕的长辈一同陷害他最好的朋友时,他恨不得将他们全数斩杀,可感受到赤骥的决绝,以及他心中没有丝毫私心的忠诚时,白晟终于未能下的去手,轻声叹道:“赤骥,你跟司马叔叔都错了。你以为就你们智谋深略?你们就没想过为何燕国皇室如此对待白家,而爷爷却一直退让?”
赤骥低下头思索,不管从哪方面来说,他都自问比不上高瞻远瞩万事皆透的家主白闵,可为什么他们能做到的,而白闵却不去做?赤骥求解的望向白晟。白晟目光有种深切的悲恸,沉声道:“我们白家不在意世人的评价,更不会害怕担叛国的罪名。但我们却过不了内心情谊一关,先帝与爷爷之间,我与赵宣之间,那种虽然有算计也却是真正的朋友,所以只要皇族没有铲除白家的想法,那我们就不会去主动背叛这份感情,你可以说是愚忠,但这是我白家屹立千年不倒真正的缘由,我们不是权势**的奴隶,我们是真正掌控自身的人!”
赤骥沉默不言,面上虽然有着尊敬但也有一丝不以为然,从他的角度来说,在苗头刚刚突起时就应该连根拔除,不给任何可以伤到自身的机会。白晟摇头轻叹,来到赤骥身前右手掌心拍向百汇穴,一道血色气流从百汇穴进入赤骥体内,静止在脆弱的大脑中。赤骥瞬间感受到身体中多出一股桎梏,似是一道枷锁般将他某些意识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