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丹拿着煤油灯转身就走,“大晚上的,没人陪你闹。”
王丹也劝:“晚禾,要不算了,可能就是谁没放好不小心弄的。”
“算了?我这些画值10几块钱,谁说算了谁付我钱,还有我已经收了定金不能按时交货我怎么交代?”
王丹这才识相地闭上嘴巴,她只是想息事宁人可不想惹祸上身。
张丹听见陆晚禾这话倒是来了精神,拿着煤油灯又转回来了,反正不是她搞的,巴不得事情闹大一点。
陆晚禾说着穿上了衣服,拿着手电筒就要往赵支书家赶。
男知青们这时也都听见动静醒了,只是刚刚不方便进去问情况。
“怎么了?”任明晓看见陆晚禾出来就上前询问。
陆晚禾简单说了情况。
任明晓心里有点犯嘀咕,因为前两天张丹刚在赵支书那儿闹完,担心赵支书可能不会支持陆晚禾。
可这话他又不能明着说,他道:“损失多少我给你补上吧?”
“你补?我不能按时供货,这损失你怎么给我补?”
任明晓哑口无言。
史宝在一旁赞成:“我支持叫赵支书,这可不是小事,怎么别的都没事,偏偏就陆晚禾的包烧坏了?”
陆晚禾是打算闹到底了,陈芝华今天烧她的包如果置之不理,明天她就得闹出别的事。
上次看赵支书那架势,出去另建房子暂时没戏,放任这种事发生就是给自己留后患。
她道:“我今天无论如何都要一个说法。”
任明晓看陆晚禾这么坚持,只得道:“那你在这儿等着,我去叫赵支书过来,他总要到现场来看看。”
这事儿任明晓去最合适,其他人真没这个面子能把赵支书叫来。
史宝陪他一起去的,他路上一直抱怨陈芝华不地道。
他们俩是一组做饭的,陈芝华总是借故偷懒,后面干脆说她也没菜吃这饭就不做了,史宝早就看不惯她。
任明晓一路上都没吭声,琢磨着怎么说对陆晚禾最有利。
院门敲了半天,最先被敲起来的是赵爱国的小儿子,赵爱国老婆骂骂咧咧,儿子刚喂过奶睡下,哪个缺德鬼大半夜的敲门。
赵爱国隔着院门喊:“谁?什么事?”
“我是知青任明晓,知青院儿那边有点事找赵支书过去。”
“这都多晚了,我爹睡下了。”
史宝开口:“赵队长,我们那儿有人放火,有重大财产损失,赵支书不去我们就要去报案了。”
任明晓扒拉了一下史宝让他不要瞎说。
赵支书这时候已经醒了,晚上静,史宝那些话他在屋里听得一清二楚。
他二话没说披上衣服出来,打开了院门。
任明晓赶紧道:“赵支书,没史宝说的那么严重,但应该有人故意用煤油灯烧了陆晚禾的背包。”
赵支书哑着嗓子问:“包里有啥?”
“陆晚禾这几天画的画。”
赵支书哼了一声,他就知道陆晚禾画画这个事一个定会生出事端来。
“回去让你妈把我烟杆拿出来。”赵支书冲赵爱国道。
他拿好烟杆,跟任明晓和史宝往知青院儿去,赵爱国不放心也跟在后面。
知青院儿这边,大家都站在院子当中,许多人对陆晚禾都有怨言,觉得她生事让大家伙没法睡觉。
赵支书一来就问:“谁看见是陈芝华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