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吐掉了嘴里的树叶,高喊着口号,接二连三地攀着绳索向战船上爬去。
船上的士兵反应过来,连忙抽刀想要把绳索砍断。
但是船下没有灯光,船上却是有的,陆倾挥动旗帜:“弓箭手,射!”
码头最外侧有一排站着没有动的人,听见号令,立刻松手,利箭嗖嗖嗖飞向了战船,那些刚刚探出头来的水兵惨叫着跌落下船。
其他人加快了速度。
这种激战之中,人就像下饺子一样往水里掉,即使是有弓箭手掩护,也不能保证所有的绳子都安全,但没有人顾得上这些,他们只能尽自己所能地向上爬。
相比他们来说,船上的人就更加恐惧了。
他们的主力都在城里,也不知道来伏击的有多少人,是不是精兵。
留守船队的主将是百越王族中武力值最弱的文宁,他被人从船舱里强行拖出来,第一反应就是:“起锚,快起锚……先离开海湾!”
“走不了,文宁王,现在是退潮,走不了!”水兵大声喊道。
文宁怔了一会儿,一脚踹在那水兵屁股上:“还不赶紧去城里报告王上——其他人,去打旗语,让所有人都往各自的旗舰集中。”
他这反应是正确的,舰队之间本来就有相互通行的板桥,得到命令的士兵迅速放弃了那些体积较小的战船,趁着秦军还没有彻底攻上来,纷纷跑到了各自的旗舰上。
旗舰高大,本身就像是一座海上的城堡,日常荷载就是五百多人,在挤一挤,载个七八百人问题不大。
他们再将过渡的板子一抽,那二十八艘旗舰,就成了二十八个据点。
秦军不得不从其他船上开始重新组织攻势。
陆倾把旗子交给亲卫,自己攀上了一根桅杆,口衔腰刀,拽着绳子荡向距离自己最近的一艘旗舰,立刻有好几柄长刀刺向了他。
陆倾飞快拉动绳子,将自己的身体向上拉起,然后又迅速松开,一脚蹬在其中一人脸上,顺利在甲板着陆。
“兄弟们,建功立业,就在今日!”他大声呼喊着,将身边冲上来的海兵一一砍倒。
受到主帅的鼓舞,其他的秦兵也用跳荡地方式冲向了旗舰,敌我双方开始了惨烈地甲板争夺战,尸体不停的滑落进海里,鲜血将甲板染得通红。
报信地士兵使出吃奶地劲儿冲向余临王府,却不知宁州水师的大佬们已经看出了码头不太对劲。
余临王府最大的优势就在于它能够俯览整个宁州城,虽然在这半夜三更的看不太清楚码头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作为一群老水兵将领,意识到出事情了,还是可以的。
不过,他们并没有要回去救援的打算。
因为他们打了大半个时辰,死了好多人都没能攻破的最后一道卡哨,被攻破了!
主要还是因为敖钦的个人能力。
他生生击破了围困他的重盾阵,暂时的干扰到了滚石滚木的运输路线,山道上的水兵便趁着这个机会杀上了山道顶端。
失去屏障的秦军连且战且退都没有做到,立刻撒丫子疯狂逃跑,甚至连王府的大门都没来得及关上,便一溜烟的全部消失在内院之中。
余临王府有钱啊!
哪怕前院只是下人住的地方,也每个房间都有金银珠宝和绫罗绸缎。
宁州水师的水兵们真觉得来对了地方,一阵搜刮之后,继续向内院推进。
秦兵们在内院的院墙附近又展开了一轮抵抗。
但没等坚持太久,一看见敖钦,他们转身就跑,一眨眼就消失在余临王府的绿植和摆设之间。
内院确实可以用富丽堂皇来形容,金器随处可见,连屏风上都贴得有金箔。
几乎每个院子门口都码着高高的柴垛,堂屋里垒着箱子,厨房里放满木桶,各个回廊之间有很多柔软的绵绸做装饰。
敖钦每走一步,自信心就膨胀一分。
他走进正院堂屋,大步流星的走向余临王日常坐的那张椅子,转身,象征性的撩了撩袍子,双膝弯曲正要坐下。
轰隆!!!
一阵巨响,整个王府连带着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