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着也是无事,许大夫可以给哀家和贤宁太后讲讲长安之事。”程凉趁机叫人送了茶进来,喝了两口,她笑着说道。
“长安……”许墨林抬起头,目光深邃又充满爱意的望向西方,“臣上次回去还是两年前呢!
圣上已经长成一个玉树临风的雄主了。
臣上次见他,他与无咎站在一起,个子还要高出几分。
臣记得那天在昭德殿上,短短一个时辰,便议决了六件事,都不是小事。
圣上乾纲独断,颇有先皇之姿。
后来他在御书房单独见臣,穿着一身明蓝色的袍子,就跟当年先皇与臣第一次见面一样,亲切和蔼却又不失威严。
臣与他说了辽东之事,就是刚才臣给太后您说的那两件。
圣上不但大方的给了臣独断之权,还提出了很多有用的建议。
太后,若不是真知道百姓生活,断然提不出那些建议的!
大秦百姓遇此圣主,实乃三生有幸啊!“
程凉:“……”
沈宽:“……”
秦政:“……”
帝宝男到底是帝宝男。
让他说说长安的事儿,他说的全是他的皇上。
虽然说,她们确实也很想知道小皇帝的现状。
不过,不是这么个知道办法。
光是歌功颂德有什么意义?
他这一段话里面唯一有用的是让沈宽知道,自家儿子到底还是长高了。
“嗯,圣上健康睿智,便是万民之福。”程凉耐着性子应了一句,“那其他人呢?岳庭渊可还在做丞相?”
“在做啊。”许墨林点点头,“太后慧眼识英,他确实做得很好。”
“那君佐呢?哀家离开的时候他已经通过科举入仕,如今也有三年多了吧。”
“哦,萧御史那个侄儿啊。”许墨林想了想,“老臣回去的时候他在户部任职,后来好像又调到刑部去了,再后来还去了大理寺。老臣这边偏僻,很久才会有长安的人来,反正每次来的时候,他的职位都不同。
这孩子自幼伴着圣上长大,两位叔父皆是朝廷二品大员,又师从岳庭渊。
现在是文武百官公认的隐相,明面上的职务倒是不重要了。
呵,只希望他能恪尽职守,不要辜负了圣上才是。“
“其他还有什么新鲜事吗?”
许墨林看了程凉一眼,垂眸笑起来:“太后想要在老臣这里打探目前的长安,怕是找错了人。老臣在长安时,就是木头丞相,两耳不听,两眼不看,嘴不能言,手不能做。否则,能自请到这辽东来吗?”
程凉被看穿了心思,也不尴尬,笑了笑:“许大夫,咱们现在近处有日照人为敌,远处有白罗和圣光人为敌,再远还有老天爷为敌。
你要还对哀家有戒心,那便实在令人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