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谁开发谁管理的原则,祁景焘的工作量将会越来越大,出差在外的时间越来越多,没多少时间和精力去关心应该关心的人和事,造成的那些遗憾是老祁心中永远的痛!这些发生在老祁身上的遗憾,老祁没告诉小祁。他相信不会再发生了,也不允许再次发生,他和小祁的人生已经步入另一个发展轨道。
到目前为止,祁景焘已经完成了这套管理系统基本框架的构建和主要应用模块开发设计工作,对这套系统的运用扩展还没那个需求,还没开始深入开发设计。
现在收到老祁提供的最终版本,虽然感激老祁的关心和爱护,但是,祁景焘心里还是有一点点失落。这种感觉该如何形容呢?就如同怀胎十月,正满心欢喜的准备迎接新生命的到来时,突然,有一个小伙子跑过来对他说:“我就是那个孩子,我已经长大了,你们不用等了。”
没有过程,只有最终结果,那怕最终结果再完美,总觉得不够圆满。先收起来吧,以后看情况再说,祁景焘小心的将CD光盘收到自己的存储区保存起来备用。
第二天早上交班后,祁景焘没吃早点就骑摩托赶到市区,来到老城区的一条老街区,骑车在老五街上的慢慢穿行。这条老街还保持着明清时代的建筑特色,各色铺面错落分布其中,显得有些杂乱,三教九流各色人等充斥混迹其中讨生活,混乱谈不上,人来人往的非常热闹。
祁景焘不急不缓的转悠着,直到看到一家铺面门头上标记着“金银首饰回收”的小金店。祁景焘停下摩托车,走进小金店。店面不大,只有七八个平方,店里冷冷清清的,一个精廋的老头正在货柜后面修理着一条断成两段的金项链。
祁景焘站在货柜前敲敲面板:“老板,你这儿回收黄金?”
老头停下手中的活,抬头看看祁景焘:“你有?999金80块1克。”
“老板你这个价不对,珠宝公司标价今日金价107元每克。”祁景焘说着还故作老练地掏出小金元宝亮了亮。
老头眼睛一亮,却不动声色地说:“小伙子,你是第一次卖黄金吧?107块一克是珠宝公司的售价,根据国家金价每天调整。首饰黄金回收一般是7至8折。”
“不对吧,回收黄金不是按照原料价格回收吗?我家这个金元宝纯度99.999%,160克,你不打算给个实价。”祁景焘急了。
“真是你家的?”老头满脸的不屑,这种人他见多了。不过,这种人正是他的主要客户,是他的衣食父母。
“不是我家的你以为是偷来的?你看看我的证件。炒股知道吗?我准备多投点进去,否则,我会来你这破地方。”祁景焘确实没太多的社会生活经验,这个金元宝确实是他的,他心安理得,也就不和老头啰嗦了,毫无顾忌的摆明身份立场。
老头接过祁景焘的工作证打量一番,淡淡的说:“炒股?嘿嘿,小伙子,悠着点。还是大国企的人,证件我要登记一下哦……这金元宝是你家的就行,一句话90。”
“成交。”
没过多计较吃亏便宜,在金店老板得意的说笑中,以每克90元卖出称重160克的小金元宝,得到14400元现金。
现金到手,祁景焘也不耽搁,赶到银行将钱存入自己账户上,转身马不停蹄的赶到证券公司营业厅办理开户手续,办完手续就直接来到交易大厅,看看大厅上方显示的时间1996年4月2曰10:51分,还在交易时间。
交易大厅电视屏幕墙上滚动显示着股市实时行情,大厅中坐满观看行情的股民,里面还有几个他认识的南烟集团公司职工。也许是偷偷出来看行情,看到祁景焘故意低下头。祁景焘自然不会自讨没趣,也没打去和他们打招呼。
祁景焘好奇地围观了一会儿大盘行情变化,其实也就看个热闹,之前听说过却从来没接触过股票的他根本就看不懂。东张西望的看了好一阵,对熙熙攘攘的人群和屏幕上那些不断跳动的红绿数字也烦了,他自己也觉得没趣。找个靠墙壁的地方,掏出一个小本子对比一下,收起小本子,填写一份购买申请单,排队到窗口提交,确认挂单成功后就离开证券营业大厅。
他根本不担心能否成交,因为他的帐户里只有刚存的14400元和他自己的工资,这么点资金在股市里小虾米都不算,他的一万多元,即使满额满仓也影响不了任何一支个股的行情。
他所购买的是老祁计划中指定今天购入的股票,为了保证能够买到,填写报价单的买入价还高于卖五价一分钱,挂单就马上交易成功,他今天只要确保开户并满仓买进就行。
根据老祁提供的该股市行情历史资料记录,该股即将大涨,今天是上车的最好时机。明天,该股将爆发,连续快速拉升三个交易日,三个交易日后的4月5日,即使以当日最低价卖出也必将上涨41%,最高达到62%。以他的成本计算,第三个交易曰他的帐户资金将至少达到2万多元。
从证券公司出来,时间也不早了。直到这个时候,祁景焘才想起没吃过早点,紧赶慢赶折腾了一个早上,已经到了午饭时间,得了,两顿并一顿得了。
祁景焘骑车向花鸟市场驶去,在哇家米线店门口找地方停好摩托,闻着那诱人香味饥肠辘辘的再次踏进这家老字号米线店。
哇家米线的生意还是那么好,好东西就是大家都喜欢的东西,想要吃碗米线都得排队等候。祁景焘今天没什么事了,虽然饿了,但心情好,就悠哉乐哉的排队慢慢等着。
排队等候的过程中,找个米线店里服务员离开收拾碗筷的空挡,悄悄将戒指空间来那只昨天不小心带走的空碗和筷子隔空放到几米外的清洗池里。
“嘿,没人发现。没人发现就是什么也没发生,碗,我已经还回来了,完璧归赵,没我什么事了,哥终归是好人一枚。”祁景焘暗自得意。
心无牵挂的祁景焘耐心的排队等候,十几个人,没多久就轮到他。今天只点了一个大碗焖肉米线,痛快淋漓地填饱肚子,心安理得的返回宿舍补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