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生物钟依然一如既往的精准。天际刚刚泛起鱼白肚,祁景焘就清醒过来。以极大的毅力强忍住就在这张舒适的大床上进行晨练的冲动,非常技巧地拨开八爪鱼一样缠绕着他的妖姬,悄悄离开温柔香艳的被窝。
没发出一丁点声响,免得惊醒熟睡的苏敏,轻飘飘地下到二楼的时候瞄了眼小助理的房门,还严丝合缝的紧闭着。
祁景焘会心一笑,那丫头还是那么贪睡,成天以水果零食为伴,也不见她锻炼,就不怕变成小猪猪!不过,楼上正睡得香甜的那位,也是差不多的习惯,身材却越来越朝着魔鬼化发展的趋势。
开门来到院子里,清凉的晨风送来花草的清香。嗯,还有一股熟悉的芳香,祁景焘惊讶地看到一个妖娆的身影已经出现在花园里。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还以为出现幻觉。伸手揉揉眼睛,再看。还真是一身火红运动装扮的徐曼丽,正充满无限青春活力的在庭院花园中舒展着腰肢,四肢舒缓地活动着,犹如一朵盛开的云霄花。
“丫头,今天的太阳会从哪边出来?”
“从山那边出来。等你好一会儿啦,带我去晨跑!”
“你自己跑不就行了。我跑的快,你跟不上。”
“你不会跑慢些,等着我点?”
“好,能早起锻炼是个好习惯。跟上,我们出发!”
祁景焘心情大好,活动着肢体,漫步走到祁家庭院后门,值班内卫雷栋已经笑呵呵地给他打开院门。
“小雷,早啊!”
“焘哥早啊!喔唷,徐助理也开始晨跑了?”
“雷队辛苦啦!早上空气清新,跑步锻炼下。”
祁景焘出了后院门,无需辨别方向,自然而然地沿着左边的小路向水库大坝跑去。徐曼丽紧随其后,如影随形地慢跑跟上他的步伐。
两人没说话,穿过平坦的水库大坝,进入水泥铺就的果园山坡便道,顺着延伸的小道斜坡,向果园外围的荆棘隔离带跑去。来到隔离带,沿着隔离带内侧的平缓却稍显狭窄的砂石土路,向西北方山洼出口方向跑去。
感觉到身后跟随慢跑的徐曼丽气息均匀,呼吸声并没加重。这丫头的体质不错啊,第一次跟随慢跑,还是上坡路段,居然没出现意料中那种娇喘连连的情况。
祁景焘昂首挺胸,双臂有韵律地摆动,微微加大步伐向前跑。这是祁景焘晨跑的习惯路线,从水库位置出发,沿东山坡向山洼出口方向跑,穿过山洼出口果园正大门,跑到西山坡隔离带,再往回跑,返回山洼顶部的祁家庭院。
这条闭环的晨跑路线,全长接近五公里。如果是往常,他不会规规矩矩沿路匀速慢跑。而是每当跑到有上下坡小路岔道时,就沿着岔口小径冲进果园山地,再穿过其他小径返回。再继续穿插折腾,一路跑回到水库家里。
在奔跑跳跃过程中,不断的变换路线和地形。每天围绕着这条周长五公里的环形线路折腾,他的实际运动轨迹叠加起来远远超过周长的数倍。一圈奔跑下来,基本上能达到令他出汗的运动效果,但还远远达不到他的运动极限。
今天,有条小尾巴跟随,祁景焘不敢跑的太快,也不方便去那些山坡小路上跳跃折腾,就这么不紧不慢地欣赏晨曦时分果园朦胧的风景慢跑。徐曼丽好不容易主动早起锻炼,可别把人家折腾怕了,又赖在床上不起来就可惜了。
“焘哥,热身完毕,跑快点嘛!”徐曼丽打破沉默,开口催着领跑的祁景焘。
“你不累?”
“不累。汗都没出,还没有以前在学校操场跑道上跑步累!”
“你以前在学校经常跑晨跑?”
“跑啊!一直都坚持跑的,每天围着操场跑五六圈,那感觉特好。”
“怎么从没见你跑过?”
“工作后住在职工宿舍,没场地了。上大街上跑吧,一个人疯疯癫癫的跑步逗人笑话,又不好意思去师专校园混操场,就没再跑啦。”
徐曼丽说着话,似乎觉得前面领跑的祁景焘速度依然不够快,跑不流畅。逐渐加速,超过祁景焘,自己在前面领跑。
祁景焘微微一愣,美滋滋地跟着徐曼丽身后,看着眼前那个奔跑中显得健美与婀娜变换交织的美丽背影,有一种赏心悦目的惬意。
徐曼丽能感觉到,身后跟随的祁景焘呼吸声舒缓而悠远,非常从容。她知道,他一直在迁就她的速度,不由的越跑越快。
跑过山洼出口大门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在那些早起活动工人诧异的眼神中,犹如一只欢快的小鹿,穿过平坦的水泥路面,冲到西山坡。
从山洼底部向上快速奔跑,徐曼丽微微觉得有些吃力。可是,她依然坚持不减速,调整身体姿势,微微前倾,脚掌蹬踏着倾斜向上的土石路面努力跑动。
祁景焘已经可以听出,徐曼丽的呼吸已经变得有些急促,喘息声越来越大,到极限点了。不由的开口说道:“丫头,跑慢点,我是跑习惯了。你第一次出来晨跑,要循序渐进,跑慢点。先熟悉下跑步路线,掌握好上下坡的坡度。这可不是你以前在学校操场跑道上跑步,这条路不平坦,还有草丛石头,你注意点脚下。”
“呼呼……呼呼,我……没事……呼……呼呼”
徐曼丽跑动中,调整下呼吸,倔强地继续往山坡上冲。冲到外围荆棘地带,越过最高那个山坡,前面突然出现一条坡度加大的下坡小路。
奔跑路线的骤然转换,使得低头弓腰,一鼓作气往上冲的徐曼丽没来得及调整步伐。急促之下,突然脚下一崴,整个人斜斜跌了出去。
“啊……!”
徐曼丽惊呼着,那双明亮动人的美眸瞪得大大,盯着眼前飞速放大的粗糙的砂石路面。这个时候,她没能做出任何反应动作,心底暗自哀叹着:“惨了惨了!要毁容啦。”
不敢再看,徐曼丽本能地紧闭双闭眼,悲壮地等着自己那张我见犹怜的娇嫩俏脸,无限接近粗糙的砂石路面,等着砂石路面那辣手摧花一般的无缝接触。
死就死吧!徐曼丽认命了。可是,这个过程,怎么那么漫长,怎么那么吓人,却迟迟没完成最后那惨烈的接触。
蓦然回首张望,她发现自己被人稳稳接住,那股她熟悉的好闻味道涌入俏鼻。这一瞬间她猛然翻身,深深吸一口熟悉的味道,伸手环绕着祁景焘的脖子,在他耳边娇声喊道:“幸亏有你个大坏蛋!要不然就惨了。”
依然保持半跪,张开双臂伸手抄接姿势的祁景焘懵了。突然间温香软玉在怀,佳人玉臂缠绕脖颈,俏脸紧贴,柔软的嘴唇吐着温热的气息在弄得耳朵里面痒痒的。
倏然惊醒,收敛住内心莫名的冲动,祁景焘故作轻松地说着:“刚刚还喊你注意脚下,跑慢点,你还要逞能猛冲。我帮你看看有没有崴着脚?”
说着,顺势把徐曼丽抱起,在路边找块平整的石头打算让她坐下,帮她检查下脚伤没伤到。可是,徐曼丽似乎被吓到了,双手依然紧紧环抱着他的脖子就是不肯松开。
祁景焘无法放下她,开口说道:“丫头,坐这里,我帮你看看脚有没有受伤,如果伤到要及时处理才行。”
“嗯,左脚好像崴了,有点痛!”徐曼丽糯糯地说着,依依不舍地松开胳膊,任由祁景焘把她放在石头上坐稳。
祁景焘蹲在她前面,抬起她的左脚,脱下运动鞋,脱下袜子,在她粉嫩的脚腕处轻轻一按。
“嘶……痛,轻点,轻点,受不了。”徐曼丽抽着冷气娇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