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内保队员散开了,腊月里依然花团锦绣的花园里只剩下母子俩各抱一个奶娃娃,陈惠芬逗弄着大孙子,随口吩咐道:“小焘,你大舅有事儿找你,吃过晚饭你去一趟可官营!”
“大舅有什么事,要不要紧?”
“不知道,你去一趟不就知道了。”
“好,我吃完晚饭就过去。”祁景焘本来想打电话问问大舅有什么事,既然老妈如此吩咐,赶紧爽快地答应。现在是难得的父子互动时间,他真不想就此离开两个宝贝儿子。
陈惠芬见儿子答应的爽快,思索片刻,若有所思地说道:“你二老表中午来过家里,他今年回家过年。”
“德明老表?呵呵,他那种工作,越是越节假日越要忙,有多少年没回老家过年了?”祁景焘惊讶了。
自家内侄能回家过年,陈惠芬的心情非常好,笑逐颜开地说道:“是啊,我们家有多少年没大团圆了!难得今年大家都在家过春节,你爸打算年初二请客,所有亲戚都请来,大家好好聚一聚。”
“应该的,应该的,好多年没这么整齐了,一个不少,还多了好几位小子。我们家这里宽敞,过年请客就用不着去樱花餐厅了。”祁景焘乐呵呵地看着两个儿子,忙不迭地答应着老妈,他心里已经开始盘算需要准备的菜品。
食材用不着特意去准备,戒指空间和戒指世界里面山珍海味应有尽有。戒指世界出产的农副产品已经形成彩云系列品牌,源源不断地供应给2019时空的老祁,1999时空这边自然也不会缺少供应。1999时空由于不想过多暴露产能,目前的供应量不大,却足够满足滇中农贸公司已经铺设到各省市那一百多家直销店,还有祁氏企业员工的消费需求。
2019时空的世界更加开放,交通运输更加通畅,物流服务更加便利,老祁那块才是戒指世界高原农场出产无公害农产品的主要供应市场。老祁那边的事业越来越庞大,触角已经覆盖世界主要发达国家和地区,相应的,能够反哺到1999时空的物资也更加丰富。
今年过年,老祁还特意帮小祁准备了大批世界各地的特色海鲜食材,海鲜中的顶级食材澳龙,象拔蚌,帝王蟹,澳洲鲍鱼,东星斑,苏眉,蓝鳍金枪鱼,虎河豚等等也帮小祁储备了一批。
那些大众海鲜产品数量巨大,可以补充1999时空内陆地区海产品的不足。对于这些彩云之南稀有的海鲜产品,祁景焘干脆作为职工福利和村民福利分发,让1999时空的内陆职工和村民也能享受到优质的生猛海鲜。
咱中国人过大年是全民同乐,举国欢庆的狂欢节,职工食堂和樱花餐厅的大厨也要放假回家过大年。食材多多,自家人动手主厨,能够做出来的菜品有限,这就令祁景焘头痛了。
今天才2月12日,要不要提前准备,趁樱花餐厅那些大厨还在,让他们把需要的菜品都准备好?反正戒指空间拥有绝对保鲜能力,那些顶级美食烹调出来后,直接保存在戒指世界不影响色香味和口感。
正盘算着如何偷懒,老妈又开口吩咐道:“小焘,等会儿你去你大舅家,最好带上你的医疗用具和必要的药品。我估计,你二老表这次能回家过年是有原因的。”
已经想到偷懒的办法,祁景焘回过神来,笑容满面地说道:“妈,德明老表来看您的时候说什么了?”
“有些话他好像也不方便告诉我,我也没多问。听他的意思,可能是他的领导,还是领导家属什么的有人得了重病。也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你是大神医,能治各种疑难杂症,想请你帮个忙。呵呵,偏偏又赶在年关,你这个大神医又没多少时间去医院坐门诊,就通过你老表这条门路找来了。”陈惠芬的话有些纠结。
“呵呵,没事没事,人家走迂回路线也不容易,谁让您儿子有本事呢?”祁景焘笑呵呵地安慰着老妈,这么点小事,怎么能让自家老妈纠结呢?。
中国不愧是一个人情社会,这种面子必须给。不过,这消息传播的也太快,陈老表那些领导的信息也太灵通了,这么快就知道他能治疗各种疑难杂症,还如此迅速理清他的社会关系,找到最适合牵线搭桥的中间人了。
不过也正常,无论他愿不愿意,他已经是彩云之南的知名人物。他大舅家那个陈德明老表现在的工作单位是省公安厅,那些人想要查清楚他的社会关系那是易如反掌。
他那个陈老表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治疗疑难杂症对于他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的事儿,自己必须给自家老妈、老舅、老表撑起面子。
吃完晚餐,祁景焘驾车出门直接赶去大舅家。大舅虽然在供销系统工作,不过,只是一个以工代干的普通干部。大舅妈的户口依然是农村户口,大舅仍然居住在农村老家。
大舅现在居住的住所是外婆家那座四合两天井的庞大老宅,标准的明清建筑风格。和祁家在祁官营一样,陈家在可官营也是一个历史悠久、人丁兴旺、枝繁叶茂的大家族,祖辈分家时共同居住在老宅的另外三个舅舅,还有其他几个堂舅都另行建盖新居,搬迁出去后,整座老宅的房产所有权都归拢到大舅名下。
随着祁景焘的爆发,作为血亲,他这些至亲的舅舅家,包括那些堂舅舅家都搭上祁家发展的快车道,在不同的领域拥有各自的事业。
祁景焘这位亲大舅和两位表哥虽然在体制内工作,有祁景焘这么一个护犊子的亲亲大侄子,现在也都是小有资产之人。
祁景焘的性格就是那种看家狗的性格,非常注重亲情,祁家的亲朋好友在祁氏企业集团都拥有一定比例的干股。有了这份可观的干股,只要不赌不毒,不贪得无厌,这辈子是再也用不着为五斗米而折腰,可以在职场笑对风云,或者潇潇洒洒选择自己喜欢的事业,选择自己喜欢的生活方式了。
有道是家和万事兴,物质生活无忧之后,原本就兄友弟恭的几位舅舅家相处的更加和睦,为了在旧村改造中完整保留这座有百年历史的祖传老宅,房产所有权都主动转移到长房长子一脉继承。
大舅也是一位有生活情趣之人,完整拥有祖宅的所有权之后,花费一笔资金把老宅进行一番修旧如旧的翻修改造后,整座老宅重新焕发新春,古香古色中不缺乏现代元素。
大舅家两位表兄弟都在外工作,大舅夫妇和外婆一同住在这座祖宅里面,环境非常的幽静清雅,是个适合颐养天年的好住所。
祁景焘轻车熟路地来到大舅家的时候,外婆家那座古香古色的老宅里灯火辉煌,热闹非凡。祁景焘的四位舅舅、舅妈,八位陈老表,五位表嫂表妹(滇中方言,对表哥表弟的老婆的称谓),七位小表侄都在。
祁景焘的到来,面对众多娘舅长辈,还有一帮同辈表兄弟,免不了一番拜访问候和嬉笑打闹。
关于外婆家的记忆,永远是绝大多数中国孩子最美好的回忆,外婆味道,甚至成为中国一道永恒的经典,说不完的话题。
祁景焘同样如此,特别是他家这一脉人丁单薄,对于外婆家的人和事更是充满浓浓的亲切和爱戴。
今天晚上,外婆家所有成员集中在外婆和大舅居住的祖宅里面,也是方便祁景焘这位杂事缠身的大忙人,避免祁景焘分头登门拜访,浪费宝贵的时间。
大家都见过面,打过招呼之后,外婆和几位舅舅、舅妈,表兄弟纷纷退场,祖宅的堂屋里只剩下大舅和两位表兄弟陪祁景焘喝茶聊天。
都是自家至亲,祁景焘也用不着客气,直奔主题:“大舅,我妈说您找我?”
“咕噜噜,咕噜噜……”大舅抱着水烟筒抽着水烟,过了半响才不紧不慢地说道:“呵呵,不是我找你,是你二老表找你,有事要麻烦你。”
陈德祥事不关己,不说话,这是在旁边抽烟喝茶作陪。
祁景焘已经戒烟,不再抽烟,不过却不反感烟草味,大舅抽的水烟烟丝,还是他进贡的江川特等烟丝。闻二手烟,水烟筒散发的烟香和香烟散发的烟香不同,那股浓浓的醇香味非常令人迷醉。
听大舅直截了当地把话题抛给二表哥陈德明,祁景焘也不以为意,笑呵呵地看着稍显尴尬的陈德明问道:“老表,到底是什么事?咱表兄弟之间用不着兜圈子。”
陈德明腼腆地笑笑,“老表,我上个月刚刚从春城市公安局刑侦大队调到省公安厅刑侦支队,前几天又被调到经侦支队。”
陈德明停顿下来,抽口烟,端起茶杯喝茶。祁景焘等不到下文,不由笑道:“好事啊,你大学本来就是审计专业,干什么刑侦?经侦挺对口。呵呵,有没有安排个一官半职?”
“呵呵,经侦支队副支队长,副处待遇。”陈德明笑道。
“难怪,你今年可以回家过个大年,经侦没刑侦那边繁杂,可以有计划的合理安排工作和生活了。”祁景焘不动声色地说着,心里却暗自揣测,陈德明老表怎么升这么快?作为公安系统特招专业人员,在非常强调专业化的公安系统,三十不到就提拔成副处了?
大舅看看一表人才的表兄弟三人,满意地点点头道:“嘿嘿,他们兄弟能有今天,还不算沾你的光。小焘,你治疗癌症到底有多大把握?”
大舅捎带谦恭的话祁景焘不敢承受,说到自己擅长的领域,马上自信满满地回答道:“只要不是油尽灯枯之人,应该都可以治愈。大舅,是那个得癌症了?”
陈德明赶紧接过话茬:“老表,是我们厅长的父亲,一个老军人,八十多岁了,胃癌晚期。我们副政委的老婆,子宫肿瘤,确诊是恶性肿瘤。还有,我们支队长的外孙女,六岁,确诊是白血病。”
祁景焘诧异地嘀咕道:“怎么一个个都是癌症患者,现在很流行癌症?”
陈德明尴尬地笑笑:“嘿嘿,鬼知道怎么回事,说不定是医学技术发达了,隐藏的癌症更容易被确诊吧。老表,他们知道你已经治愈过两例癌症患者,就托我帮忙,请你抽时间帮他们治疗一下。”
祁景焘微微皱眉:“眼看就快过年了,年后我还要去京城一个多月。老表,这些人在哪里?如果方便,麻烦他们来我家医院,我抽时间帮他们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