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身体已经被祁景焘治疗完毕,邱雪雁从来没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是如此的充满青春和活力,似乎还获得意想不到的好处。她无法继续装作昏迷,睁开眼睛第一句话就是表达自己的感谢,称呼也顺理成章,景焘哥哥。
自己的大哥和母亲不是都这样说吗?他也说自己就是他的妹妹,听大哥说过,他也有一个了不起的妹妹,还是彩云省状元,京城著名企业麒麟集团的董事长,妥妥的才(财)女。
“雁儿啊,你终于醒了,太好了,太好了!”邱母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苏醒过来,顿时兴奋的叫喊着扑上去安慰自己的宝贝女儿。
在病房外面焦急等待的邱金凯等人听到邱母的惊呼声,纷纷跑进病房观看,看到苏醒过来,已经神采奕奕的邱雪雁,一个个皆是充满了激动的神色。
邱父快步走到病床边,一把就紧紧的抓着邱雪雁露出来的手,一脸激动的喊道:“雁儿,你终于醒了!”
邱金凯夫妇不敢抢老爸老妈的风头,也是满脸激动地围上前去,表达着自己的关心和爱护之情。
“爸、妈,哥哥嫂子,让你担心了。”邱雪雁的声音虽然轻柔,却是条理分明,吐字清晰,中气十足,根本就不是一个昏迷多日,生命垂危病人的模样。
那个文老不敢置信,赶紧上前给邱雪雁把脉,随即更是惊讶万分地看着祁景焘说道:“真是不可思议啊,这么短时间竟然真的救活了,还恢复的如此迅速,如此完美。年轻人,你真是太厉害了,不知在哪家医院高就,竟然有着如此高超的医术?”
直到这个时候,祁景焘还不知道这位文老的身份,也懒得去打听他到底是什么人。只是听他说话的口音,估计也是滇中著名的中医大师一般的人物。要不然,邱家也不会在西医束手无策的情况下,请他来彩云第一人民医院给自家女儿看病。
祁景焘对于这些能够成为行业翘楚的精英人物可不敢怠慢,能力大小是一回事,是否尽心尽力是另一回事。在他看来,这位文老应该是尽力了。听到文老询问,立马满脸恭敬地回答道:“文老,小子祁景焘,在滇中千植堂兼职坐堂医生。”
“滇中千植堂吗?……难怪,难怪,呵呵,早就听说有四位京师中医国手驻留滇中公干,还开办一家千植堂,为滇中乡亲造福。老了,记忆力也不太好了,老朽怎么就没想到华夏中医药大学的叶教授,甘教授,汤教授,刘教授几位就在滇中市呢?要是早点把他们请来就好了!”文老貌似懊恼地叹息道。
祁景焘从来就不介意自己被人误认为是几位京师名医的学生,也不太在意自己是否名扬天下。医生不过是他的一个兼职,一个兴趣爱好而已,知道的他是神医的人越少越好。
祁景焘也不在乎文老的态度变化,这个老头应该也是中医大师,人老成精,见多识广,经验丰富,老奸巨猾,应该知道一些自己所不知道的东西,还是可以请教一番嘀。
祁景焘指着地板上被银针扎死的蛊虫问道:“文老,这就是邱小姐身体内那只虫子,现在已经死了,您老看看是不是蛊虫?”
文老的注意力转移到蛊虫身上,凝视半响,肯定地说道:“竟然真的是苗疆蛊虫,而且还是噬血蛊虫!”
既然自家女儿已经身体无恙,邱父这时也镇定下来,不再陪着老婆儿媳女儿婆婆妈妈。听到祁景焘和文老的对话,他拉着儿子,也过来观看那条被银针扎死的蛊虫。
邱金凯显然也没见到过蛊虫,看了几眼那条屎壳郎似的小虫子,满脸疑惑地开口问道:“老祁,这小虫子就是蛊虫?”
“文老不是都说是蛊虫了吗?还是什么噬血蛊虫,估计就是蛊虫咯。呵呵,我见到过蛔虫,脑蛲虫,可没见过蛊虫长什么样。老邱,说实话,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蛊虫。”祁景焘坦然回答老同学的提问。
邱金凯一副见鬼的表情,指着祁景焘问道:“老祁,你千万别告诉我,你是第一次遇到巫蛊术,第一次出手对付蛊虫,我妹妹是你的试验品?”
“废话,咱俩同学多年你会不知道我的情况,我学习医术才多长时间?每治疗一种新疾病都是第一次好不好?你妹妹被人下了蛊毒,生命垂危,无人可治。在这种危难时刻,你特么的拉我来顶缸?你都说把你妹妹交给我了,我就拿你妹妹做实验又怎么了?”祁景焘自信满满地说道,却是一副欠揍的嘴脸。
邱金凯不禁一阵后怕,不过妹妹已经被他从鬼门关拉回来,也是无话可说。看着臭屁的祁景焘,气哼哼地冒出一句:“算你狠!”
“我不狠,能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妹妹?老邱,每一个医生治疗没治过的疾病都是在做实验,成功了,皆大欢喜。”
“万一失败呢?”
“病人自认倒霉,医生多了一个失败的临床案例,至少知道此路不通,以后遇到类似的病例可以少趟一个地雷。”
……
祁景焘和邱金凯两个小辈嘀嘀咕咕讨论问题,文老也正和邱父谈论更深层次的问题。
“邱书记,这噬血蛊虫出现在小姐的身上,恐怕是有苗疆高手特别针对她下蛊啊!小姐的身份只是一个缉毒警察,还没听说那位缉毒警察被人下蛊残害。蛊毒不是普通人能控制的,用蛊毒对付普通人得不偿失,这种情况很少出现。你是否得罪了什么苗疆高手?”文老看着邱书记轻声问道。
“我这个身份得罪的人多了,也可肯是无意中就得罪了什么苗疆高手,才导致我女儿遭受这种劫难吧!”邱书记开口说着,心里想着种种可能,不打算继续深谈此事,转身看向正和邱金凯说笑的祁景焘说道:“祁医生,谢谢你救了我女儿。”
“伯父客气了,我是凯子的同学加兄弟,雪雁就是我的妹妹,给自家妹妹看病,应该的,应该的。”祁景焘避重就轻地说着,还撇了一眼躲在被子下听他和邱金凯谈论实验话题的邱雪雁。邱雪雁则是脸色微红,眼眸闪过一抹羞涩的神情。
“哈哈哈,你和我家凯子是兄弟不假,把雪雁当妹妹对待更好。你救了我女儿的命,我还是要感谢你的,你说吧,你需要什么,我能做到的都会答应你。”邱父身份特殊,显然不愿意欠祁景焘的人情债。
祁景焘自然明白邱父的意思,大大方方地说道:“呵呵,用不着伯父感谢。我给人看病有个规矩,治愈之后要收患者个人十分之一的财产作为酬劳。邱妹妹,有空清点下你自己的私人财产,分出十分之一给我就行,不许赖账。”
“你抢人啊!”邱雪雁娇喝出声,差点从病床上坐起来。
“抢人又怎么了?亲兄弟明算账,你最多算是我的干妹妹,你不会让我破坏自己立下的规矩吧?”祁景焘调侃着躲在被子下不敢动荡的邱雪雁。
“你,你欺负人。人家大神医都是劫富济贫,哪里像你,劫贫济富。”邱雪雁光溜溜地躲在被子下不敢动弹,嘴上却是不依不饶,据理力争。
她刚刚工作两年不到,还是月光族一枚,她哪有什么私人财产用来支付医疗费?如果由老爸出面感谢他,那个好处就多了去了。这都不明白,真是个大傻瓜。嗯,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
“规矩就是规矩,原则问题不能违反,邱妹妹就认命吧。等那天哪些世界级大富翁哭着喊着找我救命,呵呵,你看看什么才是劫富济贫。”祁景焘脸不变色心不跳地说出自己收费规则的恐怖之处。
他也知道邱父的身份,堂堂省政法委书记的人情债他也不想要,如果不是因为邱金凯的私人关系,省政法委书记这个身份还无法令祁景焘不管不顾地赶百公里夜路给他家里人治病。
邱书记的态度如此明确,正合祁景焘的脾气,正好用自己行医的规矩找被他治愈的当事人邱雪雁收账了。这样做合情合理,大家互不相欠,依然保持应有的人情。
邱书记是久经官场的老狐狸,如何不知道祁景焘的意思,眼眸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心里对祁景焘这位彩云高层口中的风云人物评价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