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老师,这个症状因该是采用清热解毒,宣肺开闭,清热解毒,利咽开闭,平肝熄风,清营解毒,是不是。”小廖原本就不笨,经牟晓玲点拨一番,顿时领悟道。
“嗯,这还不错,顺症逆症无论哪一种病因都是一样的,要记住,中医之道也是千变万化不离其中,任你药方随便变化,治疗随便变化,都是围绕着病因来的。”牟晓玲细细的给小廖解说一番,再次请进了下一位病人。
随后的坐诊,牟晓玲对于每一位患者的症状都给小廖进行了讲解,从辨脉观色讲到病理推断,最后再是辨证施治。
小廖听的是舒服了,不过外面候诊区等待的患者可是有些疑惑了。很多人都是听说祁神医和他的两位徒弟治病速度快,效果好,可是,这一次怎么有些慢了。
这些患者虽然有些疑惑,但是却是没有人抱怨,毕竟,医生能够仔细的给患者进行诊治,那自然是更好了。
又送走一位患者,牟晓玲喝口水,轻声问道:“今天都有些什么收获。”
“这个,”小廖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收获还是有的,只不过说不出来。”
“这就对了?”牟晓玲满意地笑道:“真正的收获和领悟是自己有收获才会懂得,说不出来也正常,你只要记住,中医之道重在修心,心静则领悟深,心乱则领悟浅。”
“知道了,牟老师。”小廖点点了头,有些疑惑地问道:“牟老师,不是都说中医有君臣辅佐之道,这个是怎么说的啊?”
“呵呵…。。”牟晓玲轻轻一笑道:“我的师傅说过,人体的各个器官就好像一个朝廷一样,心,主宰全身,是君主之官,人的精神意识思维活动都由此而出。肺,是相傅之官,犹如相傅辅佐着君主,因主一身之气而调节全身的活动。肝,主怒,像将军一样的勇武,称为将军之官,谋略由此而出。膻中,维护着心而接受其命令,是臣使之官,心志的喜乐,靠它传佈出来。脾和胃司饮食的受纳和布化,是仓廪之官,无味的阴阳靠它们的作用而得以消化、吸收和运输。大肠是传导之官,它能传送食物的糟粕,使其变化为粪便排除体外。小肠是受盛之官,它承受胃中下行的食物而进一步分化清浊。肾,是作强之官,它能够使人发挥强力而产生各种伎巧。三焦,是决渎之官,它能够通行水道。膀胱是州都之官,蓄藏津--液,通过气化作用,方能排除尿液……”
牟晓玲顿了顿接着说道:“这些器官在这个自己组成的小朝廷,每一个都是有着相应的功能和作用,在治疗时自然是要区分对待的”
小廖在一边听着牟晓玲侃侃而谈,心中用心的记着,牟晓玲复述的这些东西虽然都是基础,但是却也是中医精髓所在。
牟晓玲看着小廖满脸认真的表情也是心中满意,小廖虽然比她早工作几年,为人也有些圆滑,但是还好心性不错,对中医也很感兴趣,要不然即便是牟晓玲这位老师有心教导,小廖也很难有大成就。
牟晓玲在门诊室里面边诊治边带学生,候诊室还有几位患者在等候,祁景焘估算下,觉得下班前应该可以诊断完毕,随即起身朝妇产科走去。
他来到王主任办公室门口的时候,王主任正拿着一个文件夹准备出门。
看到祁景焘来了,王主任笑容满面地招呼道:“祁医生来的正好!那对连体双胞胎的检查结果出来了,正打算给你送过去呢!”
“我那边事不多,过来看看,嘿嘿!”祁景焘笑呵呵地说着,大步走进王主任办公室。
王主任也不和祁景焘客气,转身回到办公桌前,打开文件夹对祁景焘介绍道:“祁医生!我们的检查结果出来了,这对孩子属于胸腹连胎,幸运的是——这两个孩子并未共用一个心脏。”
祁景焘听到王主任的话,从王主任手中接过一份影像扫描照片,贴在灯光墙上,认真观看起来。
大概五分钟后,祁景焘关闭灯光墙上的照片,轻声说道:“我原本还担心这对连体婴儿会共用一些器官,看到你们这份检查资料,结果要比我预想中好很多。这样一来,这两个孩子在进行手术分离后,存活率非常高。我们可以抽调一批外科医生和护士组成治疗组,我亲自给这对连体婴儿进行身体调理之后,再给她们进行手术分离。如此一来,两个孩子都存活应该没什么问题。”
王主任听到祁景焘的话,脸上立刻浮现出喜悦的表情来,不过,当她想起芳芳家的情况,她脸上的那喜悦的表情很快就被纠结所取代,口不应心地回答道:“祁医生!如果您亲自给她们进行身体调理,两个孩子都能够存活,那实在是太好了,太好了!”
王主任那纠结的表情,祁景焘完全看在眼里,他听到王主任的回答,笑呵呵地着开口问道:“王主任,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要对跟我说?”
王主任听到祁景焘的询问,想到她的另外一个目的,纠结的脸上浮现出不好意思的表情来,可是当她想到芳芳目前的处境时,最终忍不住开口说道:“祁医生,不瞒你说!这对婴儿是连体婴儿已经很不幸了,可是,她们的家庭情况更不幸。作为主治医生,她们家的家庭情况我有所了解。那个芳芳,当初她一直深信爱情能够当面包,不顾父母的反对嫁给她现在的丈夫。”
“结果……。没想到那家伙在娶了她以后,完全就变了一个人,好吃懒做不说,竟然还要芳芳赚钱养家。这次芳芳到我们医院生产,那混蛋得知芳芳生了一对连体女婴后,就不知所踪了。”
“今天,我们妇产科走廊发生的情况,祁医生你都看见了。嘿嘿,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想让那一家人拿钱出来给孩子治病,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现在,凭芳芳和她父母剩下的养老钱,根本就付不起孩子的高额医疗费用。”
祁景焘听到王主任的话,这才明白,王主任之前为什么会在他面前流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来。妇产科今天发生的那一幕,到现在他还记忆犹新,这让他非常同情那个名叫芳芳的产妇。
祁景焘仔细琢磨了一会,对王主任说道:“王主任,你看这样行不行?待会我给叶教授打个招呼,把芳芳的情况跟他说说。连体婴儿非常罕见,我们千植堂可以把这对连体婴儿的分离手术,当做一次医学研究的议题,让医院免掉全部医疗费用。另外,我个人还可以给这对连体婴儿提供一笔资金,作为今后的生活费,让芳芳可以安心照顾这对连体婴儿,让她们快快乐乐地成长。”
王主任听到祁景焘的回答,脸上浮现出如释重负的表情来,连忙向祁景焘感谢道:“祁医生,谢谢您!我代表芳芳一家人谢谢您!”
祁景焘笑道:“哈哈哈……王主任啊,怎么能让您感谢我?反了,您说反了。要说感谢,我还要代表千植堂感谢您提醒我呢!
“感谢我?”王主任满脸疑惑地看着祁景焘。
“是啊!王主任,您是一位真正的医生。千植堂虽然是我开办的医院,可是,我一直认为,医院不应该是盈利机构。我们千植堂能够拥有您这样的医生,我非常高兴,谢谢你!”祁景焘诚恳地说道。
祁景焘这番说辞并非有感而发,那是他的心声,也是他少年时期曾经拥有一个医生梦的初衷!虽然,他曾经失去那个梦想,违心地走上另外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