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匹夫,你是否知道……这一箱子黄金是我向宁城主筹集而来救济城中灾民的!此事,你敢不敢和一众百姓对质?”
李月白怒目看向苏黎。
对这个老匹夫,她一开始对他的态度还是尊敬的。只是这老匹夫却是话中带带话,明里暗地话中挖坑陷害她!
她如何再能忍?
此一刻,外面被李月白救济过的南蛮百姓,或是中原百姓全都涌入了不大的面馆开口道:
“我们可以作证!郡主大人几日前为我们赎了身。”
“我是中原人!我也可以作证,郡主给了我一笔钱让我去做小买卖!”
“我也可以作证!郡主用这笔钱,救济了我们穷苦人!”
“还有我!”
“我……我也可以作证!”
……
小小的面馆里顿时人声鼎沸。
苏黎一张老脸上的情况显得难堪,他有心想要刁难李月白,不成想却反将自己弄的难堪。
这一刻,他只觉一张老脸火辣辣的疼。
想了想,他起身对着李月白道:“却是不曾想到郡主还有仁慈之心。老朽不知这里面具体如何,道听途说一些事情后以为是郡主之过……想来老朽是被有心人给利用了!”
他的一些弟子们也帮衬道:
“郡主大人,老师年纪大了,难免就会有糊涂的时候。说不定就是听了一些不入耳的流言,信以为真,这才来……都是误会啊!”
“郡主大人,还望你体谅一番我们老师!他年事已高,说不得就是被有心之人给利用了!”
“哎……老朽也深感羞愧啊!不曾想被人给利用了!郡主大人,改日再来叨扰了!老朽已无颜待在这里。”
说完这些漂亮话,苏黎自是要准备走人了。
这些漂亮话骗骗一众普通百姓可以,但李月白可不认账!
她拦住他的去路道:“老先生着急走啊!我有一言还请老先生回答!”
“郡主要问什么?”
“老先生既然是说被人给利用听信了这些流言蜚语。那么请问,这些流言都是谁告诉你的。”
“这……”
苏黎自然不可能当着李月白的面将背后司仪官董效仁为首的一众官员给供出来。
他只能道:“是一日前,我听坊间的几个人说的。”
“呵呵。看起来老先生的学问做的也不怎么样啊!需知,大学问可使人聪慧明理!只是坊间几则流言老先生都轻信了。由此可见,老先生……啊不你这个老匹夫的学问是不怎么样。这样吧,我在京城结交一位叫段剑安的儒生,现在刑部任职。有空我写一封推荐信,你可去做他的门生。”李月白轻笑道。
这番话可真是把苏黎给羞辱了个体无完肤。
“你……”
苏黎有心想要反驳,可明显已经理亏,要是再开口就显得他这个老匹夫真没什么教养学问了。
前番他被李月白骂老匹夫真都没觉有多生气。而这会李月白竟然要他一代大儒去京城做一个年轻人的门生,这算什么?
“走!”
可惜他也不能对李月白说什么,只能示意身后弟子和他一起离开。
“等等。我让你们走了吗?”
李月白依旧不依不挠,一双凤眸带着杀意看向苏黎一众人。
“郡主大人为何拦我去路?老朽自知今日理亏,心中已是万分愧疚。现在……郡主说也说了,骂也骂了!为何还要咄咄逼人?”
“老匹夫!你可别想糊弄我!什么一句坊间听来的传闻搞错了,就想走人!你知不知晓此次我南下所代表的亦是朝廷!所以我的意思,也差不多就是朝廷的意思!朝廷要我向宁城主筹备救济金发给浑南城百姓,到你嘴里就成了明强豪夺?”
“你的意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在质疑朝廷明抢豪夺?敢不敢再叫来,浑南城所官员一起对质,问问他们,这钱我是不是夺来的?”
李月白看向苏黎问道。
她这一语,把自己的个人行为上升到了朝廷方面,真把浑南城官员叫来,他们若敢说个不字,那就是在和朝廷作对。这顶帽子,他们没人能担的起!
“不……不敢……”
苏黎自然也不敢真把那些官员叫过来对质。
“既然不敢!你为何敢质疑朝廷?难不成你这老匹夫怀有二心想谋逆不成!你这老匹夫……当诛!”
李月白缓缓说出后两个字。
整个面馆内的温度,似乎也骤然下降了许多。
明明她就只是一个单薄的女子,可此一刻一双凤眸中所含的杀气,让在场之人都不敢去看她。
苏黎更是被吓的愣到了原地,不知该做些什么。
百姓们也看得出来,这位郡主似乎是真心要杀苏黎。
苏黎平日里虽在中原百姓心中有一定威望,可此刻他们都看得出来。这次的事情,的确是苏黎理亏了……
他们有心想替他说上几句好话,却也找不出像样的理由。
“老匹夫!说!到底是听了谁的言语,敢来这里胡言乱语!说出来,饶你不死!”
李月白忍着杀意向苏黎又问。
她相信这个老匹夫若是没有人这背后撑腰,也断然不会来此饶舌!
苏黎却是老脸越发难堪。
真要他供出背后那些人,那他事后也没有好果子吃。说不得家人都要受牵连。可不说,他此刻也是难保下性命。
就在此时,就见人群中一位中年人走出对着李月白开口劝道:“郡主息怒!苏老先生乃我浑南一代大儒,我相信他断然不会生出二心,质疑当今朝廷。一定是受了小人蛊惑才会如此!”
“你是何人?”
“下官浑南城司仪官董仁效。”
董仁效对李月白回答道。
李月白看着这家伙,像是立马明白什么一样冷笑道:“莫不是受了你的蛊惑,才敢来找我言论?”
“郡主……怎么会呢?”
董仁效背后吓出一身冷汗。直觉这个女儿身的郡主过于聪慧和可怕!
他开始有些后悔城主宁向隆的告诫,不该来找这女子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