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金午这么说。商队所有人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一众商队的人看向金午道:
“金大哥?什么意思?什么叫你的商队?”
“金大哥。能解释一下为什么吗?”
“金大哥!”
……
所有人都看向了金午。
这样的眼神让金午心情越发乱。他深呼吸一口尽力让自己心情平复下来然后看向对面的骨无奇道:“大头领。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带这个女人下山。其他的让或是货物都归你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炸了锅。
“哈哈哈。金午……不要得寸经尺啊!头领让你一个人下山。已经是看在往常你带人过来卖给我们都份上,网开一面了。”黝黑汉子冷笑一声说道。
见一众商队的人都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黝黑汉子冷笑一声道:“行!让你们做个明白鬼!就在白天,你们的这位好大哥金午在我们山上杀了你们的头家穆多。还和外面商议把商队以外的其他人带给我们当作奴隶卖出去。”
顿了顿,他又道:“金午。你看……你头家的脑袋正看着你呢。”
他故意这么说道。
金午此刻心情异常的乱,恍惚间向穆多大脑袋看去,似乎是真的看到对方睁开眼看向了自己。
这吓得的他脸色越发煞白对着黝黑汉子道:“胡说。明明是你们……你们逼着我杀穆多的!”
“呵呵。可要不是你利欲熏心,又怎么会去杀穆多呢?这可怪不得我们!”黝黑汉子冷笑道。
“金大哥!他说的是真的……是不是真的?”
对穆丽来说,她心情也很乱。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了。先是阿爹死了……现在又有人告诉她是金午杀了阿爹。
这个事实她实在无法相信。
她自小和金午一起长大,也不相信这个朴实汉子会做出这些事情出来。
“行。金午既然你都提一嘴了!我就给你一个机会?”
一直未说话的骨无奇开了口。
听到这位大头领说话,金午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九尺多高的汉子向着并不比自己高上多少的骨无奇跪下道:“大头领的意思,是允许我带着穆丽一起下山?”
骨无奇并没有开口,而是随手取下身上缠着的一根麻绳,然后扔了出去。本是死物的麻绳,自脱离他的手之后像是有了生命一样,如一条蛇一般迅速缠绕住了穆丽。
然后他再轻轻一拉,对方就被捆了个结实,并被拉到他面前。
穆丽虽然也练过一些武,可在骨无奇这等炼气士面前,她是丝毫没有还手之力。
“头领……你……你要做什么?”
金午见骨无奇似乎对穆丽产生了兴趣,马上紧张了起来。
人群之中,李月白和青鸩看着一幕却并不打算出手。
李月白感受得到骨无奇身上并未有杀气散出,她也已经猜到了他要做什么。
“你说你喜欢这个女人?”
骨无奇看向金午。
后者连忙点头。
骨无奇看向穆丽面无表情道:“若论容貌,的确算是个标志美人了。金午,你说……我要是把她赏给我的弟兄们?你会如何做?”
说着,他拔出腰间的刀扔到金午面前继续道:“你敢不敢拿刀来杀我?”
“这……这……这……”
金午显得紧张。
他看骨无奇虽然说的面无表情,可一点都不像是看玩笑的意思。
“我……我不相信……”
“不相信!呵呵!兄弟们排好队!待会一个一个来!金午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着!”
骨无奇对着金午说道。
随后,骨无奇像是扔破布娃娃一样将穆丽给扔到地上,并且用麻绳将她给牢牢捆结实!让她丝毫都动弹不得。
一众山匪闻言,一个个面露猥琐吆喝道:
“哈哈哈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以前我们是玩过不少女人。可这种玩法还是第一次。”
“金午是吧!睁大你的眼睛看着!老子要当第一个!”
“我来第二个!”
“金午……要不要最后你再来?哈哈哈哈哈哈!”
……
“金大哥!”
倒在地上的少女穆丽此刻还是对金午抱有一丝幻想,依旧相信着他。
她在期待,他能捡起地上那把刀!能过来救他。哪怕最后救不了她,他们死在一块也没什么。
至少他肯这么做,也就证明阿爹不是他所杀!
“我……我……我……”
金午捂着耳朵,似乎并不想听到那些不堪入目的挑衅声音。
他更不敢看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他跪在地上,把头低点更低然后抓起土放在自己脑袋上,似乎想要把自己埋在土里逃避这一切。
“对了!有件事实我还要告诉你……你这位金大哥和我们可是老朋友了!以前的时候就常带一些落单的南蛮人卖给我们做奴隶。等我们把人再卖到中原后,再和他三七分。我还记得上次我们在都梦关见面的时候,他在勾栏里对着其他女人在床上,可是厉害的很呐。”
黝黑汉子对着穆丽说道。
顿了顿他又道:“他就是个欺软怕硬的懦夫!怎么可能来救你……你信不信我就是把刀给他,然后把刀架在我脖子上,他都不敢砍!”
说着,黝黑汉子走到金午面前蹲下下然后捡起刀放到金午手里,把刀架在脖子上然后开口道:“喂!敢不敢砍老子一刀!”
“敢不敢砍老子一刀?金午!老子问你,敢不敢砍我?”
黝黑汉子说着,还一口唾沫淬到了金午脸上。
金午先是瞪大了眼睛恶狠狠看向黝黑汉子,然后咣当一声手中的刀落在了地上。
随后他一个人高马大的汉子跪在地上哭了起来道:“大头领!我求求你们了……你们别逼我了!我……我什么也不要了!我只想下山!我就像留下我这条命!”
“哈哈哈哈哈……穆丽是吧?你听见了,你这情郎就想自己活!可不管你的死活!”
“不错不错!这跪着倒比狗还温顺!”
“哈哈哈哈!你不如改名叫金长毛算了,明明像个狗,怎么有个人的名字!”
一众山匪对着金午嘲笑道。
金午则哭的泣不成声。
他知道,就在刚刚那一刻他不止抛弃了自己心爱的女人,还抛弃了自己的尊严。
不过也就在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