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驶入小区的刘东,看了眼面前乳白色建筑的楼房。
这是他第一次来赵成良家,准确说是来李若男的家。
他对于赵成良,从他第一次看到李若男时,就产生了一种“同类”的排斥。
这就像是别人的器官移植到自己的体内,本来是“一样”的器官,是来自同类的脏器,但却会发生排斥。
当然,排除那些生物层面的原因,如果你单纯的站在人的角度,宏观地去思考这个问题,是不是很奇怪呢?
刘东就像是移植到了赵成良和李若男之间的一个“器官”。
反正,他对于李若男是那种,他觉得“复杂”的感情。
喜欢!
这是他最直观的感觉,他如果非要说是那种喜欢,也许是肉体上的,毕竟,吸引他的是李若男的耳朵。
人这种生物,似乎真的因为意识的存在,他就自以为是地认为超越了动物性的范围。
但其实,其他的动物也会因为某一个部位,而喜欢上异性。
就像是孔雀喜欢异性的羽毛,母狮喜欢公狮的鬃毛,母鹿喜欢公鹿的鹿角,这其实是异曲同工的,这也是动物性的表现。
刘东不知道自己喜欢,李若男那紧贴着头部,白皙,轮廓分明,而且是又长又大,且耳垂像是一个白色的“杏子”一样,就这么悬在那里。
他第一就曾想过,要凑上去,张开嘴,不用手地,只是闭着眼,一边享受着那种,亲近大自然一样,一边将这“杏子”一样的耳垂,轻轻地含在嘴里的感觉。
他甚至为这种冲动,而自己自责过,反思过,他唯一能找到的答案就是,他曾在小的时候,喜欢站在姥姥家的院子里,一棵长满了白色杏子的树下,听着耳畔的“知了”声响。
每逢67月份,知了钻出地面,化羽成虫,它们会用这种鸣叫,来吸引异性。
好像很多事都能和“性”扯上关系,用弗洛伊德的理论,人,一切的行为,都能在这种本能中找到答案。
刘东拎着手里的一束花,他瞧了眼,贴在花束的角落,写着“向日葵花店”字眼的宣传纸。
这个花店女老板,那张清纯的笑脸,让刘东感觉眼前一亮。
他不是那种“滥情”的人,但爱美之心,刘东想到生活中这么多美好的东西,不免凑近,在花上闻了闻。
“干嘛呢?”
身旁传来谢成的声音,他像是感觉自己听错了,只是抬头愣了下,这时,从楼道口走进来的谢成,笑着上前:“这呢!”
回身,刘东吃惊地看到,谢成拎着一个礼盒,身后,苏兴国背着手,走进来后,瞧了眼他:“你不是说……有事嘛?”
苏兴国此刻的眼神,更像是在审查什么,他在刘东的衣领往下,一寸寸地看了下去。
这种眼神,刘东只在那些,苏兴国面对审查对象时才会看到。
本来,他不想参与组内的活动,为了不让苏兴国不高兴,他只能编了个理由。
可没想到,苏兴国竟然出现在了这里,他脑子飞快地转动,仍找不出一个理由。
此时,刘东只能干笑了下:“我……我是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