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夫人已有无忧,你如何能与我比。”魏玄的声音又冷了几分。
沈宴被冻得颤了颤。
当时,他与富然是真的成就了夫妻之事,所以,长公主请旨赐婚,他并没有抗旨。
他同意娶了富然。
他是要对富然负责的。
否则,以他卫国公的身份,又是不久之前立下了赫赫战功,不过是向皇上抗旨一桩婚事,也非天蹋下来的大事。
“是我的错。”沈宴认错,“如今错已成,我只能认了。”
魏玄不再看他。
“你认与不认,是沈家的事,以后别带尉迟欣欣踏进魏家一步,你也别来了。”
他并不想看到沈宴。
以往沈宴是他的妹夫,是个谦和君子,他也一直照看着沈家,妹妹的性子他最清楚,需要沈家的包容。
沈家容着她隔三差五的回娘家,随意的住到她开心为止。
若是别的人家,万万不能做到这一步。
他们的婚事,是魏琳自己作没的。
怪不到谁头上。
但,他也绝不会允许有人故意上门来伤魏琳的心。
他的妹妹,除了他,谁也别想欺半分。
“若是她敢再上门一步,说些冷言冷语,我不介意直接要了她的命。”
沈宴面色煞白。
“我知道该怎么做。”
他立刻出了屋子,行色匆匆,硬扯着尉迟欣欣离开。
“沈宴,你拉疼我了。”尉迟欣欣试图挣扎,完全挣不开,她尽不知道沈宴的力气这么大。
“沈宴,你干什么,我可以自己走。”她不满的叫道。
“闭嘴。”
沈宴黑着脸,一路将人带走了。
魏琳嗤了嗤。
“什么人,还敢上门来,来人哪,下回若是再见这两人,直接用棍子打走,一步也别想踏进魏家半步。”
底下的人立刻领命。
门房那边也会立刻交代明白。
魏琳进屋,将魏玄推了出来,偶尔,他也要放放风。
一直在床上躺着也不是那么回事。
“二哥,你有没有好一点?”魏琳担心的问。
现在才知道,自家人终归是比他人要重要得多。
二哥与她是同脉相连的兄妹。
夫妻关系就算再亲密,一纸休书也好,一纸和离书也罢,便彻底的没了关系。
所以这世间,至亲至疏之情是夫妻。
她以前觉得沈宴对她来说很重要,现在,她知道二哥对她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尚可。”魏玄扫了她一眼,见她面上除了担忧,没有痛苦和愤怒,看来,对沈宴已经放下了。
“你醒了,该喝药。”富然已经让小宁子将药端上来了。
人已经在院子里,让他多坐一会,她将药给喂了。
魏玄不动如山。
富然就坐在他身边,一口一口将一碗药全都喂进他的嘴里。
魏琳瞧得眉毛挑得老高。
二哥是虚弱,可她觉得倒没有虚成这样,那碗药,二哥自己端过去,两口也就喝完了。
富然喂着,一口接一口的,起码喂了三十口。
那小勺子——
啧啧。
魏玄一眼撇过来,魏琳立刻收了脸上的情绪。
“这段时日多亏了二嫂,二哥才稍稍恢复得好一些,二嫂你受累了。”魏琳愿意真心实意的叫她一声二嫂,实在是不易。
富然没觉得有什么,将药碗交给小宁子,摇了摇头。
“不过都是些小事罢了,倒没有什么累不累的。”
只是内心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