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自己的一套养身法子,不过是顺应老夫人和魏玄,以免他们认为她不知好歹罢了。
饭后,富然见了两名稳婆,一个五十多岁,一个六十多岁。
都是精通接生的,在接生这一行已经做了几十年。
经她们手平安生产的孩子,没有上千,也有好几百。
她们的经验非常丰富。
富然便随口提了几个问题。
若是胎位不稳应当如何?
两位稳婆的确是有些能耐的,她们都能调转胎位。
富然再问,若是胎儿脐带绕颈,又该如何?
两位稳婆倒是没有十分稳妥的法子,到时也需要医术了得,精通妇产,小儿科的大夫一同接生。
胎儿在肚子里是瞧不见是否绕颈,生产的过程,是胎儿和产妇都得使劲的过程,若是绕颈严重,必然会引起胎儿窒息。
如若一旁有大夫,便可及时救治,生产过程顺,生得快,救得快,倒也不会有事。
一旦时间拖长了,必定是会有影响的。
严重者,甚至会危及胎儿的性命。
“如此严重?”魏玄闻言,拧了眉头,人人都说,生儿育女就是女人天生的使命,他只知不易,却从不曾想过如此不易。
“国公爷,女子生产,那是一脚踏进鬼门关,十分不易。”其中一名稳婆道。
“生孩子便是当娘的冒着生命危险去拼的,我刚开始接生时,也是因为附近的接生婆不够,好些个产妇就那样平白地死了,有些更惨,一尸两命。”另一名稳婆叹息一声道。
这一日,魏玄临近中午才出门。
富然也是在老夫人那儿与两位稳婆聊了许久,并且用过午膳才回了朝光院。
两位稳婆的确是有名气的,她们的经验的确不少。
富然还是挺信得过她们的。
府中有纪大夫,两者一搭配,她生产之时,应该安全得多。
晚些时候,她托去打听七丫一家的人送了信过来。
七丫和她的父母已经回了老家。
听说两个月前,她父母已经为七丫定亲了。
富然也早就打消了将他们再请回来的念头。
她试图将他们请回来,不过是因为心中有愧,当初是她牵连了他们,才会被赶出魏家。
若是他们还愿意来魏家继续做事,她也希望他们可以回到原来位置。
她想弥补曾经的过错。
可如今七丫一家回了老家,倒也不必折腾。
富然找了个信得过的人,给七丫送去五十两银子,权当是送给七丫的嫁妆。
人送走后,雨滴十分不解。
“夫人不是想让七丫回来吗?为何突然改变主意了?”
“雨滴,七丫要嫁人了,她有自己的家庭,也有自己的谋生之路,再且,我将他们寻回来又能如何,国公府不是我当家,往后他们如何,也不是我说了算。”
她自身且还是由着别人说了算。
“若有一日,他们再出事,我依然无法护着他们,与其如此,就让他们呆在老家,好好地过日子罢,七丫很单纯,希望她的夫家能善待于她。”
所以,她送了五十两嫁妆,若是七丫的夫家知道这是卫国公夫人所赠,至少想对七丫不好时,还能有所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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