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柽摇头道:“哪里来这许多废话,直走就是。”
苏石讪讪前面开路,这刑部大牢半地下,初进时还有外面的光亮晃进,走深些便是全靠油灯照明。
通道内再遇两道岗,一道识趣,一道啰嗦,啰嗦的被侍卫都打翻一旁,只揪来牢头询问。
牢头心中叫苦不迭,他倒是知道些事的,可自家便如那风中草芥,又怎做得了自家主。
赵柽道:“张宪在哪里?”
牢头道:“地字贰号,铁爪捕头正在审问!”
赵柽脸色一沉:“带路!”
牢头爬起来急忙前走,过不多时来到一间牢房前,只见栅栏里点了油灯,还有两盆炭火,照得红彤彤明亮。
那里面正双手绑吊着一名少年,少年看年纪不大,也就十三四岁模样,此刻脸色苍白,双目紧闭,衣衫褴褛,皮鞭抽打痕迹明显。
前方一个穿黑衣的汉子正在炭盆里烧一只铁爪样刑具,那刑具烧得透了红,只见汉子嘴角露出抹兴奋笑容:“小哥儿,如今你画不画押都无所谓,便是死在这牢中亦是个畏罪的下场,谁让你得罪了大人物,便只好怪命运就是!”
赵柽看着这牢房内哪里有书写画押的工具,心中知是这捕头故意虐待,冷冷道:“拿下!”
苏石带两名侍卫打碎牢门便去捉那捕头铁爪,这铁爪受惊竟跳起反抗,却哪里是苏石对手,早按倒在地,接着放下那少年,将捕头照样画葫芦吊了起来。
铁爪这时才回过味来,高呼饶命,苏石看着他嘿嘿一笑:“伱叫铁爪?如今你讨不讨饶都无所谓,便是死在这牢中亦是个畏罪的下场,谁让你得罪了大人物,便只好怪命运就是!”
铁爪瞪大了眼睛,这不是刚才自家的话?怎报应竟如此之快?命运这撮鸟果真不公!他见苏石拎起那烧红铁爪就伸过来,一时间喉头呜咽两声,哪里有话辩解。
苏石却不比黄孤等人,家中亦是个勋贵出身,事实上诸班直里的头头脑脑,都有些背景,御龙直更是如此,虽然籍属殿前司,却是最难摆布的那类人,平日里和官家皇子亲王走得近,就是殿前司主官也半管不管,只领个饷银就是。
他胆子大,比谭真办事还少几分顾忌,不然亦不会那次在殿前司大堂,卷了白虎皮就走,如今揣摩赵柽心意,收拾个没眼价儿的捕头自不算什么。
赵柽不管他,瞅那放下来的少年,仔细看却是生得秀气,就是如今被折磨得没了几分气力。
少年勉强睁眼,看了看赵柽,眼神中一片迷茫。
赵柽道:“张宪?”
少年声音虚弱道:“是,不知……”
赵柽点了点头:“再莫说话,先修养气力。”
就这时,忽然外面吵闹起来,那禁军小兵忽然跑下一人,见到赵柽慌忙拜倒道:“王爷,刑部尚书和皇城司的人来了,属下们阻挡不住啊。”
赵柽眯了眯眼,道:“皇城司?果然是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三哥儿贼心不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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