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躺在床上的何雨柱放出一声轻吟。
翻身拉扯到伤口所产生的痛感刺激着他的神经,令他刚聚起的睡意消散一空。
“几个瘪犊子,下手忒狠了。
别让爷爷我找到机会,否则一定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嘶~
哎呦~”
何雨柱低声骂几句。
身体的疼痛还在持续,郁闷的心情倒是舒缓不少。
来到城南机械厂才几天,他就跟食堂里的人起了争执。
机械厂刚建立没多久,但厂里的员工却都早早抱成团体。
何雨柱这种外来户本就不太受待见。
再加上他自持厨艺了得,看谁都是一副鼻孔朝天的模样,更惹人不快。
不爽归不爽,大家只是同事关系,何雨柱也只是一个过来支援的临时工。
机械厂食堂的人没必要跟何雨柱过不去。
坏就坏在何雨柱自视甚高,觉得自己厨艺了得,一到食堂就开始指点江山。
一会儿嫌弃菜摘得不干净,一会儿说大师傅火候不到家。
反正就是里里外外把食堂的人都数落一遍。
泥人尚且有三分土性,何雨柱如此放肆,食堂里的人就有些忍不住了。
要不是一时间搞不清何雨柱的身份背景,只怕当天就要动起手来。
食堂的人忍了几天,在经过几次试探后,他们终于搞清何雨柱的根底。
原来何雨柱只是出身普通人家,因为跟轧钢厂食堂主任闹了矛盾,所以才发配到外边来——这一切都是何雨柱自己编的。
何雨柱出来就是想凭借自己的本事混出名堂。
借助父亲威名这种事,他做不出来。
机械厂食堂的人一盘算,很快就相信何雨柱的说辞。
城南机械厂建立得晚,设施简陋,远比不上四九城里的单位。
何雨柱但凡有些背景,都不会接这趟苦差事。
再者,就何雨柱那臭脾气,惹怒上司也在情理之中。
想通关节,食堂里的人可就不需要再忍耐了。
次日晚上,何雨柱在回宿舍的路上就被套了麻袋,吃了一顿闷棍。
行凶者很有经验,打完就跑,没留下任何证据。
何雨柱想找厂里主持公道都不成。
只能默默吃下这个哑巴亏。
独自躺在宿舍里舔舐伤口。
“过两天就要回家一趟,伤成这样,娥子该担心了。”
何雨柱身体素质强,一顿打倒还不至于伤筋动骨。
真正让他难受的还是出师不利,在家人面前丢了面子。
出发前,他可是信誓旦旦向全家人打过包票的。
谁知还没过去几天,他就成这副模样。
实在太难看了。
“不回去也不合适。
看来只能找个理由混过去。”
何雨柱琢磨半天,也没想出太好的办法。
只能破罐子破摔,死不承认。
……
周末是打工人最大的慰藉。
忙碌多日,总算能睡一天懒觉,出去放松身心,确实美哉。
但对于腿着回家的何雨柱来说,却比上班还难受得多。
机械厂食堂那帮混蛋真不当人。
打闷棍不说,昨天晚上还把他自行车轮胎的气给泄掉。
害得他只能徒步走回四九城。
身上的伤还没好,再加上长途跋涉的疲惫,更是雪上加霜。
好在何雨柱凭着一股子不服输的劲,总算在下午时分回到何家新居。
站在大门外,望着院内标致的小洋楼,何雨柱竟生出一丝惬意。
父亲白手起家,闯出偌大一份家业。
他忙碌几年,到现在还没什么起色,真令人感到挫败。
“柱子,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