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月面炸裂，尘土瞬间卷起万丈，一道蓝光破开地面，几乎将整个月面劈开两半。

沟壑尽头，冰凌雪单膝跪地，全身刺骨的寒冰包裹。

“咳咳咳……”

冰凌雪张嘴，吐出一块冻结的血块。

“这就是古神族强者的力量？”

“差距真大啊。”

冰凌雪艰难抬头，凝视着遥远的沙尘暴上空。

冰神临空而立，一步一步向她走来，所过之处，寒冰在虚空中凝聚成了一条长长的阶梯。

“认输吧，你不是我的对手。”

冰神抬手，无尽寒冰凝聚，化作一个巨大的神像，举起巨剑，瞄准了冰凌雪。

“咳咳……”

冰凌雪轻笑一声，站起身：“认输？”

“你们古神族在被人夺走家园的时候，也曾有人认输吗？”

冰神手中动作一顿。

她的年龄很小，没见过曾经那场决定族人生死的战斗，但是她从古史中得知，曾那场战争中的族人，都是死战不退，没有人投降。

冰神深呼吸，眼神变得郑重，没有了先前的傲慢与蔑视，有的是尊敬。

“虽然我们作为侵略者，说在再多话也不过是遮掩暴行的借口，但是，你我两族都是为了生存之战。

世界就是这般残酷，强者生存，弱者被食，你我别无选择。”

冰凌雪咧嘴一笑：“我知道。”

“我也理解。”

“如果我的族人也走上了流浪，如果有一天，我们遇到了一个可以生存的世界，我想我们我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只可惜，这次我们是被侵略者。”

“所以我们只能不死不休。”

冰凌雪眉心泛起青光，一枚符箓闪闪生辉。

“吼！”

“嘶吼……”

下一刻，一头玄龟和一只黑蛇浮从她背后浮现。

黑蛇缠绕玄龟身上，滔天巨浪在在它们脚下翻腾，几乎瞬间就将整个月球变成了一颗水星。

冰凌雪周身气息升腾，她的头发在这一刻，开始变得枯萎，这是她在燃烧生命的迹象。

“燃烧生命。”

冰神眉头一皱：“这又是何苦呢。”

冰凌雪轻笑：“你又是何苦从王级堕落到天灾级出战呢。”

冰神沉默。

“说实话，如果不是战争关系，我真想向后请教冰之法则。”

冰凌雪缓缓举起双方，玄武化作两道流光没入双刀之中。

一瞬间，整个月球都被封冻成了冰球。

冰神全身力量汇聚，天地法则汇聚在她背后的神像中。

“你若活下来，有机会的话我可以教你。”

“哪好。”

两人相视一笑，同时发动攻击。

“轰隆！”

月球表层猛地盛开一朵巨大的冰花，极其绚烂。

“……”

飞船上，南离焦急的看着月面。

其他人也都沉默，冰凌雪胜败已经不重要了，能活下来便是万幸。

“唉，可惜了。”

角天虫长叹：“古神族为了这次比赛，可谓不惜代价，这孩子输了，也是情有可原。”

林北神识紧盯着冰花，许久之后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