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婳婳走到陆家门口的时候,就陆家大门紧闭,只有她的三个便宜儿子在门口守着。
估计陆聪跟谢玉娇也是心虚不敢出来。
“娘,你怎么来了?”
贺春花看见沈婳婳,连忙上前扶着她的胳膊。
贺春花看着狗蛋一脸乐颠颠的样子,心头一阵火大,这都什么时候了,他娘竟然还来陆家,狗蛋也是,不知道劝着点儿吗?
贺春花在沈婳婳看不见的地方狠狠瞪了一眼狗蛋,这个狗蛋每次都是这样,他娘做错了事情不知道劝着点儿,每次还跟着一起闯祸。
“娘,你醒了也不好好休息,万一再晕倒了怎么办?”
老二贺秋月一脸担忧,他娘好不容易活了,可不能再劳累了。
老三贺冬雪看了两位哥哥一眼,赞同的点了点头。
“好了,我没事,你们也别怪狗蛋。”当她眼瞎啊,老大老二那眼神,能把狗蛋一口吃了似的。
沈婳婳没管几个儿子之间的小动作,径直走到陆家门口“扣扣扣”拍了几声。
“陆大哥,谢嫂子,快点开门呀,我是婳婳,我来看看你们。”
沈婳婳学着原主以前的习惯,她有把握,绝对能敲开陆聪家的大门。
贺春花一脸挫败的看着他娘,为什么就非得给人当小呢。
就是给他们找爹,也得找个上门的吧,他娘这可倒好,上赶着给人做小。
兄弟几人看着他娘敲门,也不知道该制止呢,还是放任她进去。
一时间几人的嘴都抿成了一把直尺。
屋里的两人听见沈婳婳的声音,果然出来开门了。
“沈家妹子,你你没事吧,你这一出事,我跟你陆大哥难过的饭都吃不下,晚上觉都睡不好。”
谢玉娇一开门就泪流满面的扑到沈婳婳怀里,哭的情真意切,哭的比死了她亲爹还要伤心。
一旁的陆聪也是一脸的愁苦,似乎真的是为沈婳婳难过一样。
“谢家嫂子,我们快到进去吧,春花,你们就在这等着来,娘有话对你陆叔说。”
沈婳婳借机推开了身上的谢玉娇,真是晦气,这女人一身的骚气,可别熏着她才好。
“妹子快进来,进来。春花你们也进来,有事你们也听一听。”
谢玉娇自以为是的将贺春花他们也喊了进来。
陆聪两口子还以为沈婳婳跟以前一样傻,看看人没死,心里的小九九又蠢蠢欲动。
一个想着让沈婳婳给他当二房,还能多四个儿子孝敬他。
一个想着既然没死,那就可以继续交易了,等她把沈婳婳卖给老员外以后,她就有钱买个人回来伺候她了。
不得不说,这两口子的白日梦做的都不错,可惜,沈婳婳已经不是原主的那个任由他们哄骗欺辱的人了。
进了屋子里,沈婳婳四下打量了一番,看着他们家的桌椅板凳,觉得有点眼熟,似乎是在哪里见过的。
再一看,这不是原主家里的那些吗?
这两人可真不要脸,占了便宜不说还出手就是人命。
原主也是个眼盲心瞎的。
“沈妹子,幸亏你没事,不然我这眼睛怕是要哭瞎了呢。”
谢玉娇装模作样的给沈婳婳倒了一杯水,用手里的帕子就开始抹眼泪,理都没理站在地上的贺春花兄弟。
“谢嫂子,你们家的耗子药确实差点儿气候,否则的话,你还真的得去我坟头哭一场呢。”
沈婳婳端起茶碗,看着里面还没有泡开的茶叶,饶有兴致的等着谢氏的脸色由红变白,由白变青。
“你你什么意思?”
谢玉娇声音里带上了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颤音。
怎么,这才哪到哪啊,连沈家妹子都不叫了,看来谢氏也不怎么样嘛。
沈婳婳掠过谢玉娇,看着坐在一边的陆聪,这男人一脸的伪君子相,虽然看着长相还行,但是一双眼睛左顾右盼的破坏了整体的美感。
“谢嫂子,我没什么意思,就是听说是你们好心发现我断了气,这才将我送回去的。
我来是想感谢你们的,如果不是你们的好心,我怎么会有机会活着呢。”
沈娇娇说到好心的时候,不由的加重了语气。
“沈家妹子客气,我们马上就是一家人了,这些都是应该,应该的。”陆聪黏腻的眼神一直粘在沈婳婳的身上,说话也泛着一股油腻。
贺春花已经成亲了,知道那种眼神意味着什么,他攥紧了拳头想揍一顿这老色鬼,可是又怕惹了他娘不高兴,索性眼不见心不烦的偏过了头。
沈婳婳看着别扭的大儿子,一阵好笑,这儿子没有长歪全凭祖坟位置正啊。
沈婳婳指了指大门口,“你们去大门口等着吧,一会儿事情处理完了我再叫你们进来。”
接下来的场面比较少儿不宜,她可不想在儿子面前留下着彪悍的印象呢。
“娘,我们还是留下吧。”
贺春花看了眼陆聪跟谢玉娇,这二对一,怎么都是他娘吃亏呀。
“放心吧,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看清楚沈婳婳眼里的坚持,贺春花带着弟弟们无可奈何的走出了陆家。
沈婳婳转头,眼神凉薄的看着陆聪,盯着他的眼睛说道:
“私下拐卖人口,未实施行动者,罚五十大板。
实施行动未得逞者,罚三十大板,半年牢狱。
实施行动得逞者,一旦落网,施以墨刑,游街示众。”
沈婳婳一边说一边观察着陆聪夫妇的反应,果然这两人身上有猫腻。
“哦,对了,听说是投毒之人,还要削了作恶的手臂呢,陆大哥,我说的对是不对啊?”
沈婳婳的话让陆聪夫妇一脸复杂,这女人啥时候这么聪明了?
竟然连他们禹朝的律法都知道。
陆聪挤出来笑脸,深情的看着婳婳说道:
“沈家妹子,你看”
“贱人,你胡说八道什么?什么投毒,什么拐卖,你快滚,滚出我家。”
陆聪话未说完,就被谢玉娇的声音压过去了。
像疯了似的朝沈婳婳扑过来,可如今的沈婳婳今非昔比,岂是谁想打就能打的。
她一把捏住了谢玉娇的脖子,看着她像只脱了水的鱼一样张着嘴,冷冷的问她,“谢嫂子,你说你要是脸上刺字以后,你家陆登科还能继续读书吗?”
沈婳婳手上继续用劲,在她快要窒息时又松开一点,“怎么样,谢嫂子,想好怎么跟我说话了吗?我很不喜欢别人骂贱人呢。”
谢玉娇疯狂的点了点头,刚刚那一瞬间,她可没有错过沈婳婳眼里的杀意,这个女人真的敢杀了她。
陆聪气的一阵头晕,谢氏这个贱人,真是不打自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