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8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又起
“先给他止血,待会儿让公子发落。”
尽管心中气愤,但零零恭却也懂得轻重缓急,自己兄弟毕竟没有受伤,可云罗郡主却是实打实的失踪了。
说完,零零恭便提着天魁的肩膀,朝着财神客栈的方向奔去。
零零喜则是从腰间的噬囊中,取出了保龙一族的秘制金疮药,走到了天猛身边,其余四名天罡卫见状,还有些担心,下意识的迈出一步。
但很快又想到了对方的身份,第二步无论如何都迈不出去。
“放心,在公子过问之前,我是不会让他死的。”
零零喜轻笑了笑,不过他这个人天生就长了张坏人脸,别说是轻笑,哪怕只是嘴角微微上扬,都是那些所谓的恶徒穷极一生都无法企及的高度。
几名天罡卫见状,面面相觑,而后更慌了。
对方说这话,配上这张脸,摆明了就是要秋后算账啊!
一旁,段天涯心中也叹了口气,却也不好说些什么,这事说不上谁占理,的确是零零恭先出手的,可问题是天猛在得知了对方身份后,仍然没有停手,甚至还一度想要置人于死地。
对方想要秋后报复也是理所应当的。
不过很快,段天涯的态度就迎来了第一次转变。
只见零零喜越过了天罡卫,来到天猛身旁时,对方已经因为剧烈的疼痛昏厥过去这倒不是天猛的意志力太差,纯粹是绝情斩乃是霸刀全家被杀后,心如死灰之时所创。
那个时候的他,心中充满了仇恨,想到的全都是如何在下次见面的时候,给对方带来最大程度的痛苦。
而刀意是武者本身意志的显化,可以想象它是一枚种子。
正所谓种瓜得瓜种豆得豆,长期以仇恨的力量滋养,最终成型的刀意,也会极大程度的给予反馈。
这也是绝情斩真正的特性,痛不欲生。
至于破罡气、乃至破纯度不高的金刚不坏神功这只是因为绝情斩本身是至阴至邪的刀法罢了。
“咔——”
尽管可以用自己的武道真意将天猛手臂上残存的刀意磨灭,但零零喜表示,那样太浪费时间了,弄不好,对方都失血过多而死了,那多罪孽深重啊。
所以,零零喜选择了最简单有效的方法。
切除病灶即可。
这是很古老的一种医疗手段,主张哪疼切哪。
这一点,在后世医学当中,也稍微有所体现,最常见的就是阑尾切除手术。
不过零零喜手头没刀,又不擅长手上功夫,挥不出凌厉的爪风,便只能将患处捏碎。
“啊——”
剧烈的疼痛再一次冲击着天猛的脑袋,如果说绝情斩刀意像是钝刀子割肉的话,那零零喜这一抓,便是将钝刀子和肉一起抓碎了。
这一做法,便是让段天涯身边的归海一刀,都连连咂舌。
没刀可以和他说啊,他虽然名字叫一刀,可也不是一刀就软啊,绝情斩这种招式,他至少还能再使个十几二十刀。
段天涯:“”
好在,零零喜虽然手段粗暴了一些,可效果还是极好的,天猛断臂处的残留刀意,皆被抓得粉碎,而后洒上了保龙一族的秘制金疮药,立刻就不再流血了。
这倒是让段天涯的态度再次转变。
口嫌体正直不对,应该是刀子嘴豆腐心。
虽然长得凶了一点,但却也不是真的恶人,毕竟谁家恶人会给敌人用这么好的金疮药?
这药的价值,估计都能对标他们护龙山庄的七色丸了。
然而他却是不知,这已经是零零喜身上最劣质的药了。
没办法,大环境已经变了,原本的秘制金疮药,的确碾压同类所有产品,可自从出了疗伤符后,金疮药的优势就变得微乎其微。
而二百两一张的价格,虽然看起来昂贵无比。
可保龙一族的秘药,一瓶二十丸也要三四百两,效果还没人家的十分之一。
在本身就不差钱的情况下,保龙一族自然要用最好的了。
就连身上这些金疮药,也是以防万一才备上的。
至于更差的药抱歉带了也用不上。
归海一刀见没乐子看了,便偏过头,看向其他几人问道:“古三通传人又是怎么回事?”
天罡卫原本是没打算回答的,毕竟他们只直接听命于铁胆神侯。
可刚才归海一刀的那一记绝情斩,着实吓到了他们,即便是六人合力的魅影神功,都无法完全化解,对方的实力可见一斑。
所幸这也不是什么机密,正如天魁老大说的,也就是这两人离京日久消息闭塞。
不然早就该知道的。
当即,其中一人便将自己知道的所有情报都说了出来。
包括古三通出逃,铁胆神侯孤身追捕,上官海棠代领护龙山庄一切事宜。
“所以是海棠让你们来的?”
归海一刀说到海棠的时候,语气稍稍软了一些。
天罡卫是不知道这两人的关系,甚至连上官海棠是女的都不知道,听到这话, 也没有多想,只是摇了摇头:“不,是我等自行出动。”
这不禁让归海一刀的眉头皱了起来。
他感觉海棠的权益受到了侵犯。
当然,这一想法肯定是没有问题的,铁胆神侯赋予的上官海棠权力,
不过还没等他发火,便听那天罡卫弱弱道:“上官大人也失踪了,所以我等才”
“你说什么?”
不等他的话说完,归海一刀已经闪身到了他的身前,双手将他的领子提了起来。
速度之快,杀意之甚,竟是比刚才施展绝情斩时还要恐怖几分。
被抓住领子的天罡卫都要哭出来了。
这特么都是些什么变态啊?
师傅不是教导他们说只要练好了魅影神功,江湖上除了大宗师,再没人能威胁到他们的安全吗?
受挫也就罢了,可你这个乌龟王八蛋冲他发什么火?
是,他承认的确是自己先前的态度傲慢了一些,可你也砍过了啊,就上官海棠这件事来说,他只不过是个传话的而已,凭什么受这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