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哥,这剑长得”
长得很狰狞,唬人得紧。
他光看一眼就喜欢。
“听说陛下的佩剑,是柄无往不利的神兵,世间怕是没有第二”
“有嗷!”傅锦梨脱口而出。
说完她自己都懵了。
她只是,下意识那样就答了,可在她记忆里,枭首确实只有一把。
但是
“嗯。”周意然扫了困惑的小姑娘一眼,道,“枭首是双剑。”
从没人听说过枭首是双剑。
赵驰纵眼一亮,正要追问。
周意然却显然不想多说。
“好了。”他轻拍了下傅锦梨的小揪揪,道,“都准备准备吧,以后都由我来教教习武艺。”
除了不明所以依旧乐颠乐颠的傅锦梨,几人都如临大敌。
傅锦梨在他周周哥哥手里一顿又一顿地摔摔打打。
这小孩儿说皮实吧,偏偏身上细皮嫩肉力气重一点就红,还格外怕疼。
但你要说她娇气,她却跟着他爹何处都去过,就连边远苦寒都耐得。
周意然常常见她因为不协调这里磕那里碰的。
好几次都没忍下心来要喊停,可胖丫头只是将通红的手心往衣裳上蹭了蹭。
疼痛激起一阵泪花,她委屈得要命,小嘴一瘪哼哼哈哈地就朝着自己招呼两巴掌
小肉手将衣裳打得邦邦响。
“你哭哭,我打你,小梨子打你,你哭哭!”
然后吸吸鼻子,又放下手来继续了。
哭还是要哭的,因为真的疼,但她没发脾气,更没喊停。
周意然呼之欲出的那句休息也就这样咽下了。
这日,
脑门跟手心都磕得红肿的傅锦梨在下学时间被她周周哥哥送去了紫宸殿。
傅应绝没在那儿,还待在中极殿。
胖梨子便挥别周意然,自个儿往中极殿去了。
一有时间就开始黏糊糊要跟着她爹的,但是她爹现在却不是太想见她。
一听见苏展说小殿下来了,傅应绝眉头立马死死皱起。
“今日周意然那处不休,也是从武场回来的?”
苏展答是。
傅应绝便毫不犹豫道,“哄去落安那儿。”
苏展:
“陛下,小主子在少傅那儿待会儿,身上的伤也好不全,您躲什么呢。”
周意然当初便说了,若是傅锦梨习武,她自个儿能忍下来,傅应绝这个当爹的不一定。
如今,
应验了。
傅锦梨第一次带伤回来那日,傅应绝着急上火,骂骂咧咧地险些将皇宫給掀了。
只是蹭红了一块,他翻来覆去半宿没睡着。
此后,每每硬不下心来见着的时候,便要哄着傅锦梨去落安那儿治全乎了再回来。
落安比他倒是还通情达理些。
只是叹了口气,捏着小胖手仔仔细细地给治了。
今儿下学早,她倒是先来找了傅应绝。
“爹爹~”
没来得及将人支走,小孩儿已经到门外了。
傅应绝如临大敌。
调整了
“今日这么早,是不是饿得没力气打拳头,叫你哥给你开小门了。”
傅应绝尽量忽视傅锦梨额角的红印。
可是她本就生得白净,一点伤都明显得很。
傅锦梨往他怀里钻,笑得甜,顶着脑门上的伤看起来傻得很。
“米有肚子饿,小梨子藏着糕糕,出去上学,今日偷爹爹糕糕啦~”
“我是说是哪儿来的小贼,将我那茶糕摸走几块。”
“是小梨子贼~”
傅应绝忍了又忍,瞧着那抹红实在碍眼得很,干脆撇开眼去,看都不愿看。
只是抱着小孩儿的手臂收紧了些,侧着额在她脑袋顶蹭了下。
题外:先看着,明天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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