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团子一张小脸空白,着急忙慌扭头就跑,一头撞上后头进来的苏展。
“哎呦,小主子下学归来了,怎地急急忙忙地。”
苏展忙蹲下来看她可有撞到哪里。
奶团子小胖手软乎乎地扯住他,再往后指着案桌。
“不见,爹爹不见!”
她每日下学归来,傅应绝都在殿内等着她,待她一骨碌溜进去就将胖娃娃抱坐在腿上。
低着头同她说话,问她一整日都在干些什么。
而小丫头就奶声奶气一件不落地说给自家爹爹听。
可今日,他不在殿内!
原是这个。
苏展笑着解释,“陛下有些忙,叫苏展回来带小殿下先用膳。”
“忙?”
她一双漂亮的大眼睛能叫人一眼看清情绪,此时眼角轻轻垂下来,显然是有些不开心。
“爹爹吃饭呀。”
小梨子自己吃饭,那爹爹是不是不吃了哇。
“吃的,只是要晚一些。”
苏展其实也是瞎说安慰一下小孩子,每一任帝王,忙起来都是废寝忘食,管不了那么多的。
只是这位不同一些,养了个娇娇,须得分出些心神落在她身上。
小脸苦苦地皱在一起,腮帮子圆润,她摇了摇头,“不要呀,不吃饿饿。小梨子找爹爹呀。”
不吃饭爹爹饿成大傻龙!
傅应绝说不上是焦头烂额,只是恰逢多事之秋,心头烦躁。
举国上下的事儿全等着他一人决策,北边南边西边,还净凑到一起来了。
“从西漠关先抽调三万人过去,着李源中秋后从京师带兵北上。”
北边多游牧,入秋便作乱。
秋收方过,那群不安分的就开始南下掠夺,制造边患。
“给他半分脸面便不知收敛,这次不退出关外百丈,朕亲自往之。”
男人眼神狠厉,对于这样阴沟里臭虫一般的野蛮人,他一向是绝不手软。
朝中老人多,血性难免不足,大半主和。
傅应绝早就烦不胜烦,这次半点劝都懒得听,直接拍板从根底里解决。
将他们打怂,打怕!
中极殿内文武官员有不少,对傅应绝的话都不抱半点怀疑。
只盼着李源将军给力些,那关外蛮子运道好些。
若不然,真待陛下御驾亲征了,那就不是打不打退的问题了,是血脉保不保得住的问题了!
若非是傅应绝性子高傲又懒散,不爱同朝臣掰扯,国家在他手底下也蒸蒸日上。
就照他一贯的行事作风,少不了一个暴君的骂名。
傅应绝手上的青痕透过冷白的外皮隐约可见。
将军报一搁,眉眼压得极低,眼神扫过在场的众人。
“还有何事,有事便说。”
已经是不耐极了。
朝臣冷汗直下,壮着胆子站出来,“臣——”
“爹爹呀!”
清脆的一声,像是撒娇一样,软绵绵地。
朝臣噎住,傅应绝眉梢一挑,眼睛在那大臣面上睃视一瞬。
“晚些再说。”
话落,便丢下众人直接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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