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没错过自家小孩儿那一句臭屁的自夸。
他眉骨略动了动,低声笑骂,“小混账。”
这都学会骗她爹了。
“看着些。”
傅应绝掸了掸衣衫上不存在的灰,对着半空中,敛了眉眼,似是在自言自语。
无人回应,身侧跟着的宫人都低眉顺眼,闷不做声,也不知是说与谁听。
“小主子,您往何处去!”
小全子刚伺候傅锦梨用了早膳,穿得乖乖软软的小姑娘,擦了嘴巴就自己滑下凳子,摇着脑袋瓜往外头走去。
小孩儿被叫住,往外头一指,乐呵呵地,“玩,曲去丸!小梨子,一个梨子玩!”
她要出去玩了呀,吃过糕糕去玩,玩一会儿想爹爹了,就去找爹爹。
“那您等一会儿,我陪着您呢。”
谁知傅锦梨拨浪鼓一样地摇头,同他软声强调,”自己,小梨子自己!”
自己一人玩啊,也不是没有过,明里暗里这么多人,其实面上陪着的,多是因为怕她无聊而寻得陪伴罢了,故她一人出去跑跑跳跳也是常事。
傅应绝养孩子,有些地方紧着,有些地方却又心大地比别家放松许多,主打一个随心所欲。
“那您当心着些,可莫要磕碰了,不然可不敢叫您一人出去。”
小全子忙为她拿上暖手炉子,炉子做得小,外头罩着湖蓝色的兔毛边布帛,捏在她小爪子里正正好。
如今还不算大寒,可小孩儿体弱,一应用的穿的,都快人一步入了冬。
“小梨子走,回来呀,待会儿~”
她拿好东西,又被小全子抱着跨过门槛,乖乖地冲着人摇了摇手,才转过身一摇一晃地走远去。
别家公主出仪,前前后后都是宫人簇拥,几十上百双眼睛紧紧盯着,可她从不这样,无论是她的父亲,还是她自己,似乎都不喜身旁的仆从成群结队。
暗处的暂且不论,面上常有的,唯苏展,小全子或是竹青。
宫中红墙黛瓦,直来直去却又七径八拐,小孩儿抱着自己的小炉子,一路走走停停。
嘴巴里不时碎碎念着,软乎乎的一小只,在这宫墙里头,浑然都是鲜活。
“是介里!”
傅锦梨走过去又回过身来看,脑袋拼命地仰着,上头挂着的红头牌匾,对她来说就是个高不可及的庞然大物。
“画——唔干!”
小孩儿拧着眉,思索了片刻,而后朝着上头婳铭轩三个字自信开口。
“认识!夫子教~”
嘿嘿一笑,小胖丫头毫不犹豫就跨了进去。
婳鸣轩,其实说起来她也熟悉,以前祁扬还未跟着周意然时,她常来寻人玩耍,就是来的这婳鸣轩一旁的昱斋。
这周围的几座殿,常常是用做客殿来接待留宿宫中的客人。
可陛下一不热情好客,二又不耐烦应付,这附近的宫殿空了许久,还是前两日才又住进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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