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意然总算是给了他一个眼神。
这一眼,可谓是春风拂面,如见阳光。
看得刘均差点咬到自己舌头。
这个小插曲很快过去,裴风的到来,无异于给此战又加了砝码。
不过想想也是,傅应绝求险,求刺激,可是从不打无准备之仗,他喜欢冒险,但不管过程如何,他都必须要结果合他的心意。
周意然加上裴风,拿下昭云不过时间问题。
重逢的喜悦加上临战的紧张与激动,几人在主帐中就形式与布防得久了些,散去时已然很晚。
刘钧留到了最后,周意然一边收着案上散落的文书,头也不抬,低声道,“还不走。”
刘钧憨笑了两声,“马上走了,就是许久不见主帅,想多看看。”
也算是不多的铁汉柔情了。
周意然不置可否,继续闷头收东西。
上半身向前微倾,腰很窄,衣裳严实地遮住了勃发的肌理,腰间的蹀躞上镶着白玉,添了温润。
刘钧眼尖地见一个小玩意儿挂在上头,跟周意然周身的严肃冷然极不符。
“这是”
周意然顺着他的视线往下,一只木刻的梨子摇晃出来,挂件坠在蹀躞带上。。
栩栩如生,憨态可掬,胖墩墩。
刘钧傻眼,指着,“主,主帅,年纪越大,真是哈哈哈,愈发童趣了。”
他尴尬地笑了两声,眼睛却是粘在上头挪不开,恨不得抱着看个明明白白。
不得了,不得了。
主帅养几年病,变化忒大。
周意然不避不让,让木头的小梨子晃出来,这梨子乍看之下很精致,可仔细摸索,却能清楚地看见茎枝跟果实的连接处大手大脚地,落了几根粗狂又稚嫩的线条。
“是小殿下的。”
周意然的凌厉的眉目温和下来,带着薄茧的手指在在小梨的胖脑袋处碰了一下,舍不得用力,只是轻轻一下。
“小,小殿下?!”刘钧被这回答惊住。
“嗯。”
胖梨子在他手心窝得很好,小巧又呆呆,只有拇指大小。
周意然声音不高,磁性又轻缓。
“她叫梨梨。”
这小梨子是周意然刻的,他总给傅锦梨带小玩意儿,这梨子傅锦梨还上手戳了两刀子。
季楚也有,但是只小猪的。
季楚扭扭捏捏,最后还是红着脸捧在了手里,小梨子也被傅锦梨拿了去,他离开时又被小孩儿揣了来。
刘钧咋舌,结结巴巴地,脸上一阵青红。
最后只是挠了挠头,干巴巴道,“挺好,挺好,真好听。”
圆圆滚滚两个字,也不知是哪里能听出好听来。
但周意然还是矜持地点了头,语气平平,却暗含赞赏,“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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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意然带走了木头梨子,傅应绝带着的却是只正儿八经,能跑能跳的梨子。
木头梨子尚且安分,真梨子却会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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