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
“啊?”
“我说开车。”
“哦哦,是,先生。”
单屹霖给了黎夏最后一次机会,听到她还是不变自己的回答,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随后冷冷的开口。
司机竖起耳朵在听八卦,单屹霖启唇的时候,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单屹霖再次重复了一遍,司机这才赶忙的发动了引擎,离开了原地。
“咳咳……”
黎夏看着自己的手机,他皱了皱眉,实在想不明白,单屹霖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把她电话给挂了?
她正想着出神呢。
一辆黑车从她和科恩的身旁而过,汽车尾气窜入黎夏的鼻腔,她被呛的咳嗽不止。
科恩见状,立马走到黎夏的面前,关切的询问:“黎夏,你没事吧?”
他蹙着眉,抬起眼眸看向远去的黑车,愤愤道:“你怎么开车的?有没有素质,大马路是你家开的吗?”
单屹霖从后视镜里面,目睹了后方发生的一切。
他面无表情的垂下了眼眸。
司机咽了咽口水,“先生,对不起,我刚刚没注意到黎小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舔了下干燥的唇,小心翼翼的解释道。
自己刚刚竟然害得黎小姐吸入了汽车尾气。
看来今天这饭碗是保不住了。
司机忐忑的缩了下脖子。
“回公司。”单屹霖言简的说了三个字。
他没有给予任何处罚,反倒让司机觉得不安。
先生此刻沉默的样子像极了暴风雨的前奏。
“没事。”黎夏咳的眼泪都出来了,她抬起手摆了摆。
科恩把书包从肩膀上拿了下来,他打开书包,从里面拿出了一包没有拆封的餐巾纸。
“擦擦吧。”
他把纸巾递给了黎夏。
“好,谢谢。”黎夏接过纸巾,点头和科恩道谢。
她拿起纸巾,擦了擦眼角溢出来的生理泪水。
“黎夏,你走里面,外面车多,我走外面。”
科恩转了个弯,走到了黎夏的右边。
黎夏明白科恩的好意,“谢谢。”
“你今天都对我说了好多个谢谢了,大家都是同学,况且我们都这么多年没见了,难得有缘,今天还能碰上,你就不要再说谢谢了。”
科恩不想听黎夏一直对自己说谢谢。
“好,不说了。”黎夏想不明白索性就不想了。
这些年自己虽在单屹霖身边,但始终是看不透他。
他心思过于深沉,又总是面无表情的。
喜怒哀乐从来都没有表现在脸上。
黎夏深呼吸了一口气,她把手机放回衣兜里,仰起头,正视科恩的眼眸,语气轻松的说道:“我觉得科恩同学说的很对,兜兜转转,我们又成为了同一个学校的同学,确实是难得的缘分。正好,我们就一起去学校报到,我俩路上也有个伴。”
“好。”
科恩闻言,重重的点了下头。
他唇角下意识的勾起,漾出了一抹笑意。
二人结伴同行。
———
屹立集团。
“去财务那领半年的工资,明天不用来了。”
单屹霖下了车后,直接对司机说道。
他之前没有发话,并不代表不追究。
只是对于司机的去留,单屹霖在看到黎夏难受的咳嗽时,他就早已想好了。
补他几个月的工资已经是他仁慈了。
司机开口道:“先生,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他早就料想到了。
事情不应该如此平静才对。
刚才确实是自己的疏忽大意,先生要是一开始就罚了他,反而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先生什么都没说,迎接他的结局就很明显了。
“你该知道,我向来是个说一不二的人。”
单屹霖一句话,就让司机乖乖的闭上了嘴。
他很清楚。
自己要是再说下去,别说工作保不保得住了,说不定给他的那半年工资他都拿不到。
司机垂下头说道:“先生,我知道了。”
不认命也得认命。
错了就是错了,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处罚逃不了。
“叮!”
电梯直接停在了顶层。
“单总,你终于来了。”钱秘书看到单屹霖来了公司,立即迎了上去。
他紧皱的眉心瞬间舒展。
单总来了,那一堆破摊子就能迎刃而解了。
甲方的人见到会议上没有单总,他们就开始咄咄逼人。
他毫无招架之力。
“直接去会议室。”
单屹霖没有和钱秘书,他长腿一迈,朝着会议室走去。
半个小时后。
会议室的一众人结束了会议,从里面走了出来。
“单总果然百闻不如一见,实属商界百年难遇的奇才,今天我这个老头子能有幸和单总坐下来面谈,感受颇深。”
一个西装革履的老头挺直腰杆,一张国字脸留下了岁月的痕迹,满是沟壑,鼻梁上架着一副老花镜,浑浊的眼眸不失精光。
他仰视着面前的单屹霖,眼神中带着一丝欣赏。
“李董谬赞了。”单屹霖谦虚的点了下头。
“不不不,我这人最重实事求是,单总就不必谦虚了。”老头伸出手,“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单屹霖也随后伸出了手,两人双手交握。
“钱秘书,你送送李董。”
“李董,请。”
钱秘书抬起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老头点头应道:“行,单总,那我就先走了,咱们回见。”
“李董慢走,我就不送你了。”单屹霖扯了扯唇道。
过了一会儿。
“咚咚咚——”
“单总,是我。”
钱秘书把李董一行人送进了电梯,就折返了回来。
他敲响了总裁办公室的门。
“进。”
钱秘书在门外等了一会儿,办公室里面才传来了声音。
“单总,你可真是牛,李董那个人可是出了名的难缠,竟被你三言两语就给诓住了,单总太厉害了。”
他们刚刚好说歹说了那么久,李董都不为所动。
单总回公司都不到一个小时,就把事情给完美的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