袜子通体白色,小小一对像儿童款,表面有道道竖纹,袜口刚好裹住脚踝,半透明蕾丝下翻,遮得彩色波点若隐若现。
因走路太多的缘故,前脚掌、脚趾肚均有一小块轻微发黑。
白木棉活动一下足尖,双手攥住裙摆,防风也防杨曙:
“脚真凉快啊,曙哥。”
杨曙扣住她袜边摩挲蕾丝,然后咻的一下整个摘掉,他想这么做很久了。
棉袜的手感并不是纯干燥,大概和江边太潮湿有关吧。
白木棉耳根泛红,歪头侦查小道有无路人……没有,很好。
“另一只也脱掉,”她晃晃脚说。
“不,它俩现在就很好。”
“?”
微风携来阵阵清香,令晚间凉意更甚,杨曙手指搭在人中轻嗅,发现其中的晚意更香甜。
“杨曙,我想吃雪糕,”白木棉说。
“我不吃,多羞人啊。”
“我说——我想吃!”
“昂,不小心听错了。”
杨曙起身环顾四周,侦查附近有无便利店。
“哼。”
什么不小心,白木棉怀疑他在故意试探,好一步步下降底线。
“马路对面有家倒客,你在这等我。”
“喔。”
白木棉屈膝蹲坐长椅上,脚趾一会上翘勾起,一会自然放松,忽觉有点凉,想穿袜子才发现……没有。
很明显,又被某变态揣兜里去了。
手机震动亮屏,白木棉拿起来一看:
‘想吃什么口味?’
‘随便’
‘OK,你大喊一声传送,我瞬移回去’
‘真的?’
白木棉回望观察,猜杨曙就在附近藏着,自已一喊他就跳出来,搞这种小惊喜真是……
“杨曙,传送!”
风过叶片沙沙作响,无事发生。
手机震动:
‘不是棉姐你真喊啊,我在马路边都听见了’
“……”
马路边岂不是有很多人?
碎了,小社恐要碎掉了。
硬了,拳头硬了。
杨曙提着雪糕刚回沿江小道,却见小富婆在长椅上一动不动躺板板。
大小姐又在装死。
【来啊,戳爆你皮炎】
“?”
可怕,杨曙必不可能背对她。
边走边拆掉外包装,蹲下抬手戳她脸:
“oi,起床吃雪糕。”
“……”
杨曙看一眼她的“随变”,奶油冰激凌内芯,巧克力波纹脆皮:
“你的小飞棍来了昂。”
雪糕戳上她的唇,上下一拨轻易突破首关,后一道牙关怎么也进不去。
“尸体都硬了啊,那我可不能浪费。”
杨曙撤回一根雪糕,并把小富婆嘴上的巧克力脆皮收拾干净。
回收途中,白木棉忽死而复生,又把甜甜的巧克力讨回去。
半分钟后,吃嘴子结束。
杨曙打趣说:
“我可能是神医,亲谁谁复活。”
“确实,”白木棉撑着长椅坐起,“我下次死的时候记得亲,但不用戳我。”
原本被骗有些小情绪,这么一打搅全乱套了。
白木棉含着雪糕抿一口,奶香味儿伴巧克力碎渣真不错,看一眼包装袋说:
“真有随便雪糕啊?”
“嗯,好像前几年刚出的品牌。”
杨曙回忆说:
“买雪糕时问朋友吃啥,通常会得到‘随便、都行’的答案,有需求就有市场。”
白木棉想想也是:
“不符合市场的商品都慢慢消失了,以前觉着不错的,现在也逐渐淡出视野。”
“是啊,有的产量增加,却不再对外售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