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大口袋啊!你没有媳妇儿不知道。我们家现在之所以没有辣椒吃,除了怕炸辣椒的时候把孩子给呛着,也是怕孩子吃奶的时候辣着了。”
“为什么你吃辣椒,孩子吃奶会辣到啊?这有逻辑关系吗?又不是你产的奶。”
“问题就在这里,奶就是奶,又不会因为吃了辣椒而变成辣味儿的。我~~咳咳~~那啥~~~”
大口袋一脸懵懂的看着成虎朝自己挤眉弄眼,始终闹不明白这里的逻辑关系,感觉听天书似的。
成虎无奈,这种事儿又不能明说,被别人知道了,会说你是一个饱含低级趣味的人,流氓做派。影响到自己的光辉形象就不好了。
看着碗里摇晃着的辣椒,顿时有了主意。
用筷子夹了几节辣椒含进嘴里,又把筷子头儿伸进嘴里来回搅合泡着。别说林里看着迷糊,大口袋干脆把CPU烧了也没看出来成虎是要干啥。
正要张嘴问一下,结果成虎瞅准机会,猛的把筷子抽出来塞进了大口袋的嘴里。
要不是收力及时,差点儿把大口袋给深喉了。
“呕~咳咳~~成虎,你小子玩儿阴的啊!”
“啧啧啧~~你的反应真的很快啊!普通人怎么也得干呕好几下才反应过来。你小子可好,干呕了一下就把嘴巴给闭合了。关键是还挺紧的,我筷子上面涂着的口水都被你给捋光了。话说我的口水啥味儿啊!”
“呕~~”
本来就觉得自己嘴唇里面黏糊糊的有点儿奇怪,被成虎一提醒,大口袋差点儿把刚才塞进去的馒头给吐出来。
“憋住了,千万别浪费粮食,那可是肉酱和馒头的组合啊!一点儿口水怎么了?那都是用辣椒泡出来的,话说你现在什么感觉啊!刚才见你吃辣椒的时候一点儿点儿的撕着吃,也不像是舍不得一口吃的人啊!肯定是怕辣。”
“嘶~~哈~~嘶~~哈~~你小子就不能干点儿人事儿,我感觉我的嘴唇现在已经失去知觉了。嘶~~哈~~”
“你以为我刚才做那个动作是干嘛呢?我就是给你解释一下我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你品,你细品。”
林里恍然大悟,这不就是有烟味儿嘛!还整的这么麻烦,明说其实~~不行。这会儿的人讲究一个含蓄,明着说这事儿那就是耍流氓了。
大口袋还是傻乎乎的不知道成虎想表达什么,吼着吐了几口唾沫之后,就要找成虎报仇。做完了事儿的成虎怎么会傻乎乎的等着他报复自己,人家直接就跑了。
两个家伙都端着饭,也不敢过分的打闹。撒了之后你看有没有人过来骂你就完了呗!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一群人吃完饭放了个水,上了个厕所,就准备要走了。
因为昨天是林里帮着停的车,所以一群人先是找了一溜儿车,这才开始出发。
在齐国强那里喝过一顿酒的队长今天没有坐林里的车,而是在前面和一起喝过酒的头车拖拉机手腻歪在一起不知道嘀嘀咕咕的说些什么。
林里和大口袋坐在一起久久无言,结果大口袋突然又问起了早上时候成虎给他塞筷子头儿的深意。这家伙想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有想明白。可林里也不知道咋给他解释啊!
“咳咳~~这个你先别问了,等以后你娶媳妇儿就明白了。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啊!”
“林里哥,你是过来人,给我讲讲这个事儿,我也能早点儿明白啊!要不然这心里头有个疙瘩,解决不了总是难受的厉害。”
听到这里,林里决定给他来个转移注意的法子。
“今天回来之后,咱们一起去一趟铁匠铺啊!”
“铁匠铺?去那里干嘛?有什么事儿需要处理吗?”
“废话,昨天丢下两个半袋的煤面儿,你总不会忘记了吧!”
“啊?林里哥,这事儿和我有啥关系啊!那不是你的吗?”
林里扭头看着一脸懵逼的大口袋,林里现在也一脸懵逼了。
“那明明是你的啊!周哥给你的赔偿啊!你忘记了?”
“啥赔偿不赔偿的,就是看到了笑了一下嘛!再说了,那不是你在地磅房里面和周哥聊天聊来的吗?和我有啥关系啊!”
林里琢磨了一下,好像是这么个意思。要不是林里在里面坐着,大口袋过去送冰棍儿,周哥笑也就笑了,还能有赔偿?美的你,周哥也不是冤大头啊!
不过想到见者有份儿的规矩,林里自然不能独吞了去。
“不是。你这么说就没有意思了。是你的就是你的,这有啥可推辞的啊!”
见大口袋还要推辞,林里急忙说道。
“铁匠铺怎么说也是公社里面的一个国营单位,那老师傅手里头不说有多少钱,最起码人家有票啊!你小子去换点儿票自己用不好吗?”
一说到这个,大口袋不说话了。他现在有钱了,还真的有点儿惦记票据的事儿了。要不然啥啥都买不了。
“林里哥,你说那些煤面儿能换多少票啊!我这心里没有底啊!”
“不知道,我也没弄过。不过煤面儿那种东西也是要票才能买到的,虽然咱们的量是少了点儿,可总比没有强啊!去了就知道了。”
心里装着事儿,到了装砂石的时候,大口袋才反应了过来。
不过路差不多修完了,今天的砂石去处明显又有了变化。不是沿途往下卸车,而是往村里走去。
大家对此不甚了解,不过想到这是队长的命令,也就没有其他想法了,服从安排就是了,补助别少了去就行。
黄土高原的黄土路面,不管修建的多么平整,压的多么夯实,只要一场不大的雨,就能冲刷的满是沟沟坎坎。即便后世修了水泥路、泊油路,一场雨说冲毁就冲毁了。
今天林里他们是往村子北面的一个土坡上拉砂石,路况不咋好,不过已经被视线平整过了,有人在后面推着,倒也不是怎么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