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婚纱,美名其曰让我选,要合我心意,实际上还是要顺了他左愈的心咯?
一想到那男人强势霸道的姿态,想到他用顺理成章的口气要求我做这做那,满足他的心意,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实在是忍无可忍。
导购小姐尴尬地啊了一声,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偷偷地观察着我的脸色,咬着嘴唇道:
“呃,左先生是提出过一些要求,但他也说,主要还是让您满意,他只不过是想,嗯,提一些意见——他原话就是这么说的,他只想在不久的婚礼上看到最美的您。
所以,他想让您自己选,但是,又想让您选的婚纱能符合他的期待——”
我不怒反笑:
“随他怎么说,我都懂他的意思。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必选了,告诉左先生,就按照他的心意来,我可以顺从他的安排。”
左愈嘴里的自由选择,最是虚伪。既然如此,还不如坦诚相待。
闻言,导购小姐战战兢兢起来,她犹豫着,想说什么,却好半晌都没吭声。
我看着她,忽然想起了三年前,那个还对未来怀着希望,鼓足了勇气决定脱离温氏,独立生活的自己。
那时候,刚成年的我自己外出去打工,渴望干出一份业绩,十足努力,又十足的胆战心惊,只因,我想要更好的生活。如果不是后来发生了那样的糟心事,我堕落至人间地狱,一直自由的工作下去,想必,我的人生会充满光明吧。
我心软了,但为的不是左愈,也不完全是面前的年轻女孩,更是为我自己,为我已经逝去的阳光青春。
“我知道了,不会让你为难的。”
说了一句看似没头没尾的话,但看着导购小姐年轻的眼睛,我却知道,她明白我的意思。
“谢谢您。”
导购小姐松了一口气,又打起精神,接着为我一件件的介绍婚纱。
这些婚纱都很美,很贵重,甚至很庄严,因为它们象征的是相爱一生的承诺。
而我对左愈没有爱,只有恨,只有畏惧。
婚纱再美,穿在我身上,被逼着走上婚礼的红毯,又跟在天堂俱乐部时扮成小丑的违心表演有什么区别?
至始至终我都是那个身不由己的小丑。
“温潇小姐,这些婚纱中,您有喜欢的吗?”
导购小姐得体地微笑着问我。
我抿着嘴唇,望着一件件或复杂繁复,或简洁现代的婚纱发呆。忽然,我看到了贵宾室外的橱窗里放着一件黑色的婚纱。
“婚纱也有黑色的?”
有些惊讶,我好奇地问导购小姐。
导购小姐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她笑着解释:
“是啊,这是最新流行起的颜色,有些追求个性的新娘,会选择与众不同的黑色,因为她们厌倦了千篇一律的白。但是大多数人,还都觉得黑色出现在婚礼上,有点不太好。”
黑色让我想到葬礼。
左愈要给我的婚礼又何尝不是埋葬了我一生的葬礼。
喃喃的,说不清是想报复左愈,还是出于特别的原因,我说:
“我想要那件黑色的婚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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