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他左愈以为我温潇是没有任何脾气的泥人,任他欺辱吗?就算他左愈想要翻过,我也不想翻过!
“如果我不下车,你能怎么样?”
恨到极致,我反而发出扭曲的笑声,冷冷地问左愈:
“无所不能的左先生,如果我死也不下车,你难道能找人轰了这辆车?”
左愈也笑了,笑得清冷又张扬:
“温潇,你这是在逼我。你觉得,除了你主动下车之外,我没有别的办法请你下车吗?只不过,我不想让事情闹得太难看,让那么多外人看我们的笑话,毕竟,你可是我的夫人。”
听到夫人这两个字,我苦闷得想吐血。
谁是他左愈的夫人?
“告诉你,左愈,你有什么招数,就用吧。我就坐在车上,让你的人拖我拽我,把我弄下去,什么难看不难看,我不怕,也乐于给你丢脸。
只要我还有一点力气能自主行动,就不会下车!”
最后一句话,我用尽浑身力气吼出。
在前座上,两个各为其主的男人已经撕扯起来,副驾驶的男人想打开车门,可司机却死死地拽住他的手,压制着他,让他碰不到开门键。
“温潇,你一定要这么任性,把事情闹到一发不可收拾?”
可笑的是,左愈却在电话的另一头,强压着怒火,沉下声来劝说我:
“明知道你这辈子都是我的人,却偏偏要玩这些可笑的把戏。你非要逼我真的对你动粗,把你囚禁起来,用铁链子锁住你,才善罢甘休?”
真是残酷的讽刺,说着这么过分的话,他左愈用的却是赤诚相待的口吻,就好像事情闹到这一步,完全是我不懂事,是我把他逼得非如此不可。
他混淆黑白,颠倒是非——
真正把别人逼向绝境的人,究竟是谁?
“温潇,就算你不为你自己考虑,也要为墨墨考虑。墨墨是你的孩子,他不希望他的妈咪和爹地闹到不可开交。”
太恶劣了——
这男人无耻到一定境界。
这种时候,左愈竟然拿墨墨威胁我,他的所作所为,和我刚出狱时利用墨墨逼我妥协的温霏又有什么区别?
“温潇,下车吧,给彼此留一点余地。不要逼我,我真的不想让人把你绑回去,再把你囚禁起来。如果可以,我想和你好好过日子,你的一切要求我都可以满足。”
对,我的一切要求,他左愈都可以满足,唯独我最想要的,也是唯一需要的自由,他不能给我。
这样虚伪的承诺,让我疲惫至极。
“左愈,我对你说过太多遍,我唯一想要的,就是自由。我要的,你给不了。你给的,我不想要。所以,我们之间根本没有好好过日子的可能,别再痴心妄想。”
死一样的沉默,通过手机话筒,蔓延在我和左愈之间。
然后,疯狂如野兽的男人放声大笑。张狂肆虐的笑声像是成群的蝗虫一样掠过我内心的原野,我一直平静地听着,等到笑声终于停止,左愈低声道:
“既然如此,温潇,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他的话音落下,这段通话戛然而止。
左愈挂断了电话。
接下来,会怎么样,他有多心狠手辣,我等着。反正,这短暂的一生,我等这个男人的时间,已经足够多。他的无情残忍,我也都领教过。这个男人,他百般折磨我,无数次让我痛至心扉,如今,也不过是旧事重演,又有什么好怕?
更何况,我已经绝望,自然无所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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