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真的不在意你的安危,不顾及你——早在你刚逃婚的那天,我就可以用比那更直接一百倍的方式追捕你。”
左愈逼近我,气势可怕,真的动了怒:
“但我没有,哪怕我再想让你回到我身边,想你想得发了疯,我都没有那么做。你觉得,这是为什么?因为我在乎你!我在乎你,要胜过在乎我自己!”
下意识地想反驳——
不,你只是怕我死了,这样,你的金丝雀就再也不能被你关进笼子里了。
可是,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大概是因为左愈在暴怒边缘徘徊的那张脸。
“温潇,你宁愿相信楚湛那个混球是可以信任的好人,哪怕他曾坚定不移地觉得你是罪人,要置你于死地,也不愿意相信我。不过,你信与不信,我都会保护你,让任何人都伤害不到你。”
左愈冷笑着,面容被愤怒充斥,却仍无损他的俊美:
“你知不知道,脱离我的保护满世界乱逛,这是在不重视你自己的生命?这一次如果不是我第一时间看到那篇帖子,立刻跟踪相关的一切,你此刻会落入谁的手里,可都说不准。”
我别过头,不想再和左愈继续这个不愉快的话题,虽然我和他不管说什么,都会不愉快。
“墨墨呢?他这一个月——过得还好吗?”
犹如灵光一现,我忽然想到墨墨。
如果说回到左宅是完全的苦难,那能再次见到墨墨,大概就是唯一的苦中作乐。虽然这快乐注定是短暂的,建立在日后更沉重悲哀的离别上。
“你现在倒是想起墨墨了,之前逃婚的时候,为什么不替他想想?”
左愈的嘴角勾起一缕讽刺的笑。
我狠狠地咬着嘴唇,一点不想理会左愈不讲道理的蛮横,直到嘴唇被咬出了血,才冷冷道:
“我要见墨墨。”
既然已经被左愈劫回了狼坑,我当然要陪在墨墨身边,而不是应付这个不可理喻的男人。
左愈没有像我预料的那样,直接让我见墨墨,而是冷淡地说:
“今天晚上,他已经睡了,你想把他叫醒吗?温潇,你真是一位够称职的好母亲,为了逃婚抛下孩子,如今回到家里,又要把好不容易才睡了个好觉的孩子吵醒,亏你忍心。”
这番话就像是万箭齐发,将我的心刺得千疮百孔。
我可以忍受来自左愈的任何刁难,却不愿让墨墨受到半点委屈。我辜负了我的宝贝太多,如今把他捧在手心里宠爱都来不及,又怎会让他因我吃一点苦。
决定明天早上再去看墨墨,我没再和左愈多说一个字,就转过身,走向楼梯间。
“你去哪里?”
左愈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头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