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先生,你也一把年纪了,当着孩子的面,说这些不得体的话,你难道就不羞愧?”
我冷笑,再也不客气:
“比起墨墨的继母是谁,你还是操心,他以后想起你这个做爷爷的时,回想起的不知是多么不堪的记忆吧。”
叶洵收起笑容,把手里的烫金刀叉往桌上一撂,冷冷道:
“温潇小姐,如果你真想进左氏的家门,成为左愈的夫人,我劝你,还是学着点礼貌,别把你从监狱里学来的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市井粗话,都拿到左氏的饭桌上来说。”
闻言,还不等我反唇相讥,墨墨也把手里的筷子重重一撂,冷着一张小脸,气势十足道:
“叶先生,你过分,你不要脸,你是只知道嘲讽别人痛处的败类!左氏怎么样,轮不到你一个外姓人说三道四,爹地要娶谁,也只有爹地一个人说的算!”
这一番话,彻底惹怒了叶洵。如果说,他刚才还时半嘲讽,半挑衅的态度,现在,他已经完全被激出了怒火。
他那张脸冷得可怕,却丝毫没有吓住我和墨墨。这些年来,我也算是见识过一些世面,有些人,你越在他面前表现得羸弱,他越要欺负你,对于这种只知道欺凌弱者的人,坚决不能服软。
“叶先生。”
就在叶洵一拍桌子,站起来要说话时,瞿管家像幽灵一般出没了,他冷着一张脸,对叶洵沉声道:
“刚才我接到了左先生的电话,他有关于左氏集团的内部事务要问你。”
叶洵怒涨的气焰在刹那间熄灭,他看着瞿管家,不动声色道:
“什么事务?你们都是知道的,我根本就不管左氏的事,每年不过拿一点红利而已,左氏有什么内部机密,左愈防我跟放贼一样,我可都不知道。”
瞿管家的额头上青筋暴跳,显然对叶洵的说法十分不满,但他终究只是冷哼一声,低声道:
“既然叶先生不知道,那瞿某不妨告诉叶先生一声,左氏集团内部出了私人吞并集团资金的重大问题,左先生正在紧急调查这件事。而根据目前已知的线索,和叶先生私人关系紧密的运营经理,已被证实涉及了吞并资金的案件,涉案金额高达二十亿。”
叶洵冷笑:
“所以,阿愈那小子是要对他爹上手段了?他觉得,是我拿了你们左氏的钱?二十个亿,就够他不顾亲情,对他亲爹下手的了?还是说,这二十个亿对你们气大财粗的左氏来说,只是一个收拾我的名头?”
瞿管家没有解释分毫,只是气定神闲道:
“叶先生不必先行惊慌,具体如何,要看左先生如何调查处理。现在,请叶先生随我来,坐上左氏的专车去沪城的集团总部,在那里等待左先生。今天下午的两点半,他乘坐的飞机会到沪城。”
叶洵做出满不在乎的神情,可攥紧了桌沿的右手,却出卖了他内心的波澜:
“可以。刚好,阿愈回到沪城,我这个做父亲的,要请他吃一顿接风饭。”
当晚,我和墨墨在左宅一起吃了晚饭,抱着墨墨,亲手给他洗澡,看着他有些害羞窘迫的笑脸,我的心情也放松了很多。至于左氏那二个亿的事情,与我没什么关系,我就算想操心,也不知内情,没资格去操心。
只是,一想到左愈没有像他之前对我在电话里说的那样,下了飞机就直接奔向左宅,回来陪我和墨墨一起玩捉迷藏的游戏,我的心里,竟有些解释不了也舍弃不掉的怅然若失。
狠下心,不再想左愈的脸,我摸着墨墨的脸,哄他睡着之后,正要离开儿童房,忽然,手机急促地响了一下。
拿起手机一看,有人给我发了彩信。发彩信的是匿名手机号,让我心生警惕,调出对方发来的照片,浑身一颤,照片上喝得双颊飞红的男人,显然是左愈。
而小鸟依人般靠在左愈怀里的女人,柔美娇媚,竟是已经被赶出左宅的白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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