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就听得头脑发昏,听到温夫人居然还用这招威胁我,简直要被气笑了。
温夫人如此有本事,偏偏都拿来对付我,她怎么不用这招去威胁温崇良?
但转念一想,兴许是因为温崇良不在乎。
“小潇,我知道你是个心地善良的孩子。我如果在温崇良面前跳下去,他可能只会抬抬眼皮,但你不一样,你会伤心的!你会把这一幕记一辈子的!”
女人凄惨又厚颜无耻:
“所以你一定要帮妈妈。你也不希望你爹给你找个后妈,还弄出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将来跟你夺家产吧?”
事情都到了这种地步,温夫人心里想的还是我会在意温氏资产。
真不知是可笑,还是可悲。
“这种事,我要怎么帮你?”
半晌之后,我冷淡地开口:
“如果温崇良要和你离婚,我说话肯定不管用。三年前,他就不认我这个女儿了。”
我说的是实话,也不知道遇到这种事情,温夫人求助于我,到底是想让我帮她干什么。温崇良可不会在意我的感受,他要和谁离婚和谁结婚,更不受我控制。
如果温夫人现在真的无家可归了,我倒是能给她找个住处,给她生活费,可是即使离婚,她肯定也要从温崇良那里分得一笔钱,远没到需要别人接济才能活下去的地步。
“小潇,你劳烦左先生,和温崇良说说。你就让左愈告诉那个死鬼,如果温崇良敢休掉他的丈母娘,那左氏就撤回对温氏的援助,让温氏破产。温崇良那么在乎温氏,他不会冒这个风险——”
听到这里,我终于愤怒。
“温夫人,你以为左氏是我开的?我想让他们怎么样,他们就怎么样?之前是你求我要让左氏挽救温氏,现在,左氏已经成了温氏的投资方,哪有说撤钱就撤钱的道理,左氏这么大的国际集团,哪能干出这种儿戏?
涉及到几十亿金额的项目,能因为一句话,就作罢?你以为左愈的钱就是大风刮来的?你这不是强人所难?”
我强行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冷硬:
“上一次我向左愈求助,他为了帮助温氏摆脱困境,不知道搭出去多少人情。还有,左氏投资温氏,本来已经是不计利益,如今投资合同都已签好,好不容易见到了效益,不可能再撤资。”
听到我的拒绝,温夫人那边愣怔了一会儿,过了半晌,她再次哭泣起来,断断续续道:
“我这一生好苦好惨,到头来居然是孤苦老死的命!霏霏不在我身边,你嫁入豪门,却不肯帮妈妈——”
我恨声道:
“够了,别说了。”
这一辈子,我少有这样斩钉截铁的命令别人的时候。但这一次,我不能再妥协,冷冷道:
“温夫人,我只能告诉你,如果温崇良真要跟你离婚,不论你有没有分得离婚费,都不会流离失所,我可以给你提供住处。但你们两个的事,我干预不了。
让左愈出手的事不必再提,也不必再拿跳楼威胁我,我不会答应你。”
说完,我直接挂断电话。
人善被人欺,就算是再善良的人,也有三分脾气。温夫人之前那么对我,如今自己遇到了事情,也丝毫不顾及我的立场,自私自利地要我帮她这个,帮她那个,简直是随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