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把我问住了,我也不知道温霏究竟还算不算是人。她看着人模狗样,可身上却一点人情味都没有,这能算是人吗?
如果我是温夫人,有这么糟心的女儿,一腔情深喂了狗,我大概都不会理温霏了,可温夫人却连赶都赶不走,她泪眼汪汪地看着温霏,低声下气地恳求道:
“霏霏,就当是妈妈说错了话,但你别赶妈妈走啊。霏霏,你好好听妈妈说,不要排斥妈妈的提议,妈妈真的只是想救你。霏霏,人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你不替妈妈想,也要替你自己想。”
但温霏却越听越不耐烦,她不仅不领温夫人的情,还暴躁地发起脾气来:
“我让你走,你就赶紧给我走!你留在这里,又能有什么用?”
闻言,温夫人绝望地看着温霏,眼里闪着泪光,低声道:
“霏霏,你真不想和妈妈走吗?你爸爸去世了,我想带你去看一眼他的墓碑。我还想带你回你从小长大的家。”
听到温崇良去世了,温霏的脸色陡然一变。她从椅子上站起身,惊愕地问温夫人:
“你说什么?爸爸他去世了?”
温夫人见温霏终于有了反应,放开声痛哭道:
“温崇良那死鬼走得不明不白,我还没和他算账呢,他就走了,只留下一个怀着孕的小情人,还要和我抢家产。”
温霏好看的一双秀眉拧在一起,她急切地大声问温夫人:
“爸爸是怎么死的?”
闻言,温夫人仰起头,一个劲的对女儿倒苦水:
“你爸爸身体一向很好,他当然不是病死的,他是走在大街上,被一个女疯子从高空丢下花盆,砸死的!霏霏,他死得蹊跷啊,这肯定是有人做了手脚!我不相信就有这么巧合的事发生在他身上!”
女人嘈杂的声音响彻大厅,温霏却像是愣住了一样,静静地立在那里,一句话都不说,只是盯着温夫人出神。
“霏霏,你说句话啊!你说妈妈没了你爸爸,如今你又要不活了,你让妈妈怎么办?”
温夫人对着温霏痛声道。
良久,温霏终于开口,她的声音里满是彻骨的恨意。她开口不是对温夫人说话,而是对身旁的黑衣人冷声道:
“打电话给叶洵,我要和他说话!”
黑衣保镖懒洋洋地看了她一眼,口吻冷淡:
“温霏小姐,叶先生说,有事他会给你打电话,你没事不要烦扰他,他没空理你。”
温霏气得眼冒火星,她瞪着黑衣保镖,低吼道:
“立刻给他打电话!我父亲的死,你敢说和他没关系?她能有什么事,他害死了我爸,还想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在温柔乡里泡女人?”
她的这句话,让我很震惊。她显然是知道什么内情,不然,她不会一口咬定温崇良就是叶洵找人害死的。
“霏霏,你说什么?你爸爸是姓叶的害死的?”
闻言,温夫人都忘了哭泣,她看着温霏,紧张又愤怒地问。
那个黑衣保镖仍旧无动于衷,温霏忽而对他冷笑一声,威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