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里?”
兰登斜眼瞥了瞥蠢蠢欲动的上官言衍,嘴角不耐烦地勾起,心想女人事就是多。
“我,我想出门一趟。”
上官言衍有些支吾,但对上兰登审视的目光,她还是强迫自己不要畏缩。她早就知道,只有放手一搏,不计后果不顾所有,她才可能得到她想要的。
既然早就明确了目标,什么人都不可以阻挡她。
“出门?上官小姐,你以为自己是在度假,是不是?你以为我这里是你的度假酒店?要不我让门童给你叫辆车送你去目的地吧。”
兰登毫不客气的冷嘲热讽。
他的反应在上官言衍的意料之中,对此,她只是毫不在乎地挺直胸膛,冒着激怒兰登的风险,再次重申:
“我要出门。”
这一次,兰登翻了个白眼,他合上手里的笔记本电脑,站起身,走到上官言衍面前。
“让我猜猜,上官大小姐急着出门,是为了什么。从你这几天茶饭不思的憔悴模样来看,你应该不是在家待不住了想去购物,你最近没那个心思。这么说,你又是为了你的心上人要铤而走险了?”
他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望着上官言衍。
被他猜中了意图,上官言衍不显慌乱,她沉声道:
“你就说,你同不同意我出门。”
闻言,兰登冷冷一笑,拿出手机,在屏幕上调出左氏婚变的新闻。
“你就是看了几篇报道,就觉得自己有可趁之机了?”
他盯着上官言衍,想弄清楚这女人的脑袋是不是进水了,为什么在一涉及到左愈的事情上就愚不可及。
“是又如何?”
上官言衍并不躲避他的目光,平静道:
“这确实是我的机会。”
兰登被她这种淡定到荒唐的固执气笑了。
“你真的相信左氏婚变了,就因为几张模糊的图片,几段意图不明的话?”
他知道,左愈那人如果真的要变心,早在他劫走温潇的这三年里变心了,但那个男人没有。
不仅没有,左愈找了温潇整整三年,锲而不舍,坚持不懈,硬是将他逼得改头换面、隐姓埋名,不敢在任何公开场合露脸。
最后,左愈不惜得罪欧洲本地和他有所关联的几位权贵,硬是带人闯入他的庄园,将温潇带走,还将他逼入现在被动的局面。
这样执着的男人如今怎么可能忽然就出轨别的女人?
唯一的解释,就是左愈和温潇在联手作秀。
而这场表演的指定观众就是他面前这个傻得可怜的女人,偏偏她还非要上当。
“别告诉我你就愚蠢到这种程度,没有想到他们是故意用这些消息引你出面的。”
但就因为上官言衍傻得超出兰登的想象,他倒是有些对她刮目相看了。
这个世界上或许没有真正的傻瓜,只有孤注一掷自愿上当的疯子。有些人自己蒙蔽自己的眼睛,因为黑暗能让他们无视他们不想看到的东西,也因为盲目前行抛弃理智才能更接近他们的疯狂目的地。
真是千金难买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