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了个喷嚏,刚用餐巾纸捂住鼻子,就又打了个喷嚏。怎么回事?难道是因为天气忽然转凉,被冻到了?可我怎么总感觉,有人在背后念叨我。
算了,先别想这些神神叨叨的事了。
“艾米丽姐,你说左愈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看向身旁的艾米丽,我百思不得其解地问:
“他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才非要我答应和司昀年单独吃饭的啊?他不是一直都对司昀年有点,呃,就是有点介怀吗?”
之前司昀年说要请我吃饭,我原本都已经和司昀年说改天带着左愈一起吃了,就是怕左愈知道这件事后乱想吃醋。可左愈却在我回去之后一本正经地对我说,我应该答应司昀年的邀约,而且是单独去。
我当时就奇了怪了,就像看到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一样,当即就问左愈为什么。
“你以为我是那种没有容人之心的小人?我大度着呢。这本来就是正常社交,你赶紧答应司昀年,就说你可以和他一起去,我就不跟着露面了,免得他一个小明星乱想,笑话我太小气。”
当时,左愈微笑着对我说。
可他说的这个理由实在很勉强,我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可信。我就说不了吧,反正都已经和司昀年说过了,但左愈却立刻拉下脸,问我是不是也觉得他小气,不相信他大度。我实在不理解地看了他一会儿,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事,他还生气了,好半天没理我。
真是让人莫名其妙。
也不知道是谁说女人谈恋爱容易作,说这种话的人肯定是没见过左愈这种心思莫测的男人。左愈要是作起来,他一个人的战斗力得赶上一支队伍。
“哈哈,左先生的心思,如果左夫人你都猜不到,那我哪里能猜得到呀。可能他就真是那么想的吧,觉得之前把你看得太紧了,有点不好。”
艾米丽耸了耸肩,随意地笑了笑。
但或许是我的错觉,我怎么看怎么觉得她的笑容里有不自然的心虚成分。
我狐疑地收回目光,没有多问。
“前面就是司先生说的那家华人开的火锅店了。”
艾米丽指着路边一家干净的店面。
大概是我的口味比较普通吧,比起米其林几星的高档西餐,我其实更爱吃火锅这种接地气的传统吃法。司昀年把吃饭的地方选在这里,我还挺高兴的。
我要下车时,艾米丽笑着对我说:
“左夫人,我就不跟进去了。”
看着被左愈当成用的艾米丽,我有些过意不去,也不明白不过是送我来饭店而已,左愈为什么要派艾米丽一起来。原本以为他嘴上说是说,但还是不放心我和司昀年单独见面,才派艾米丽跟着来,但现在听说她不进去一起吃饭,我又有点懵了。
“可是,这样不太好吧——”
我话还没说完,艾米丽就连忙摆手,对我解释道:
“左夫人你误会了,我坐这趟车跟着来是为了要去附近的华人街办点事,刚好顺路而已。”
闻言,我点头,心里松了口气。
艾米丽毕竟是左氏集团欧洲总分部的高管,我想左愈也不至于为了看着我,就这么使唤艾米丽吧。收起心中的猜测,我下车进了火锅店。
————
看着温潇的背影消失在火锅店的大门里,艾米丽有些头疼地扶额,然后戴上墨镜和假发,还特意拿出化妆镜擦掉唇膏,重新涂抹了另一种颜色的口红。
随即,她又从随身的背包里拿出了折叠好的薄外套和长裤,在后座上换了衣服之后,她对着镜子一照,满意地看到自己几乎变成了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