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温潇的名字,司昀年的瞳孔在一瞬间放大,又立即紧缩。男人将他这极为短暂的失神看在眼里,好整以暇地等着他说话。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司昀年像是明白了什么,但他又觉得不可能,没人会这么无聊下流,想到用这么龌龊的手段去报复左愈。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男人的表情告诉司昀年,还真是他想的那样。
“这不可能。就算我同意,温潇姐也不会背叛左愈的。她是个很好的人,她不会对不起她的爱人。”
司昀年说这话时,心里的怒火越烧越旺。他对温潇确实有一点特殊的感觉,但他一直都在压抑,他知道温潇已经有了爱人,他不能做不道德的事情破坏她现在的幸福。
他说服自己把温潇当成姐姐来看待,就像温潇看他的目光温柔得像是在看弟弟一样。至于那一点悸动,埋在心里,让它落土生灰便好了。
可现在却忽然冒出一个人对他说,要让他去引诱温潇,只是为了帮他们报复左愈。
这个十九岁的少年觉得,他的感情被狠狠地侮辱了。这种感觉,比之前那个混混往他脸上吐一口痰还要糟。
“你对温潇的印象很好啊。”
偏偏男人还用那种异样的目光看着他,仿佛将他看透了,邪恶地揣摩着,然后说:
“怎么,你也对那个女人有兴趣?看来,温潇对付男人真的很有一套啊,不愧是连左愈这种男人都能套牢的女人。既然这样,你做这件事就更不亏了。”
司昀年被他说得更是愤怒,他竭力克制着,控制自己的表情,把表演的功力都用上了。
“我奉劝你们别想用这损招了。”
片刻后,他冷声道:
“温潇的为人,你们不了解,但我了解。她不会被这种招数引诱。”
男人却嘲讽道:
“哟,你还否认呢?你就是看上她了吧?你才认识她几天,就敢用了解这个词了?你知道那个女人曾经都经历过什么吗?你以为她和左愈之间是真正的爱情,她们就是一对模范夫妻?”
这些话,让司昀年一愣。
在认识温潇之前,他确实听过一些有关温潇的传闻。
很多人都说,左氏的夫人以前蹲过监狱,是左愈亲手送她进去的,虽然后来平反说那个意外坠楼的案件和温潇没关系,其实是她的孪生妹妹做的,但进了监狱的那三年过往,就像是一件纯白裙子上的污点,怎么也抹不去了。
“或许温潇真像你说的一样,是个会让男人心动的温柔女人吧。”
男人仍旧是用不屑的口吻,这次他的言语间却带上了说不出来的煽/动意味,让司昀年忍不住被他引导着去想那些事:
“但左愈可不是什么一往情深的好男人。他做了太多对不起温潇的事。自从温潇认识他后,就被他害得惨的不行,又是进监狱,又是被温氏清理出户,又是在出狱后苦苦挣扎去会所卖笑。”
他说的这些事,司昀年都听说过。只是,以前司昀年觉得这些多半都是混淆事实的传闻,不然温潇如果真的有过那么阴暗悲惨的经历,怎么还会有那么温暖的笑颜?
可现在,男人的话却让司昀年动摇了。
“后来,左愈娶温潇,不过是因为温潇有了他的孩子,左氏需要一个继承人,而左愈真正喜欢的温霏已经命不久矣。顺便一提,当年左愈还曾把温潇生下的孩子抢走,当做自己和温霏的孩子——”
说到这里,男人笑得更恶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