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组里,一切如常,导演还是在忙着监督这个,监督那个,完美主义的他生怕出什么不该出的纰漏。齐羽薇也从伦敦回来了,她解决了私生女的传闻,官宣了自己和陆凌风订婚的事,中指上戴着订婚戒指。
等到不久举办的婚礼上,陆凌风会把这枚戒指短暂的拿下,然后再戴到她的无名指上。
我看得出来,齐羽薇和陆凌风的感情是真的很好,她对自己将要嫁给陆凌风非常高兴,愉悦的心情让她整个人更加神采飞扬。
“哇,羽薇,这订了婚就是不一样啊,不仅人生要迈进新状态,就连演技都有进步了,简直是质的飞跃。”
导演看到齐羽薇的精彩表现,笑得乐开了眼,夸奖道。
齐羽薇略显羞涩一笑,美滋滋地下了场,坐到我身边说:
“怎么不见左先生?他来曼城后不是时常来拍摄现场看你演戏吗?”
我微微笑了笑,如实道:
“他说他要去拜访一个生意伙伴,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齐羽薇并没察觉到什么异样,只是嗯了一声,然后笑道:
“左先生要管那么大的摊子,忙也是正常的。”
她只是正常的说话,可我听在耳里,却只觉得讽刺。左愈那家伙,我还没对他生气呢,他倒是用工作忙当借口不想见我了,这什么意思?
他有本事就一辈子别回来——
气极了,我恼怒地想。
剧组收工时,司昀年走了过来,轻声问:
“左夫人,你和左先生今天晚上有事吗?”
真是的,以前左愈天天在剧组里闲逛,没人问他,也没人说要约他,现在他找借口溜了,一个两个的倒是都问起他了,就好像他是栓在我身上的链子,他不在我身边很奇怪一样。
但这话我不能和司昀年说,也不想在他面前表现出自己有心事,否则以这孩子的敏感,一定会上心。
“他去见客户了,要过几天回来。”
这段时间磨炼出的那一点演技起了作用,我轻轻一笑,表现得很自然。
司昀年没有对左愈的忽然离开多想,我感觉他好像也有心事。他有些迟疑地犹豫了一会儿,就在我有些疑惑起来,想要主动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告诉我时,他开口道:
“左夫人,您今晚来一趟我母亲那里,行吗?”
说完,他又立刻补上一句:
“如果不方便的话,没关系的。”
我知道司昀年说的不方便指的是什么,他就是怕左愈吃醋。现在一想到左愈,我就忍不住愤怒起来。
那个男人对我避而不见,到底想干什么?
越想越烦人,干脆不想了。
“什么不方便,我今晚可以去。还有,怎么又叫我左夫人了?这样叫很生分,还是叫我温潇姐。”
我对司昀年斩钉截铁道。
吃过晚饭后,我对左惟墨和艾凡交代了几句,告诉他们我过一会儿就回来。然后,我直接披上外套就要走人。两个保镖对视一眼,不声不响地跟在我身后。
“夫人,您要去司先生母亲的住处?”
见到我走的方向,保镖开口问。
我笑了笑,对这些任劳任怨的保镖口气还是很客气的。毕竟我生的是左愈的气,这些保镖都是左愈的下属,只能听左愈的命令的行事,我没必要迁怒于这些无辜的人。
“是的,我答应了司昀年要去一趟他妈妈那里,他们好像是有事要和我说。”
两个保镖都没再说话。
到了地方,我敲了三下门,司昀年就开了门。
今天晚上,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不知从哪儿淘来的洗得都泛白的黑裤,眉清目秀的少年站在灯光里,看上去格外温存。一见到我,他就笑起来,温声道:
“温潇姐,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