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准备离去时,陶修竹将他叫住,直截了当地问:
“我昨天晚上拜托你的事,你什么时候去做。”
她的话说得很简短,惜字如金。但司昀年却很清楚她的意思,他沉默了几秒,就在她不耐烦时开了口,语气很平静,但却很镇定,没有迟疑和犹豫:
“让您失望了,我不会去和左小姐说您想让我说的话。”
陶修竹有片刻的愣怔,然后,她皱起眉,并不掩饰自己的怒气:
“为什么?给我一个理由。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吊着宛宛,是在耽误她的青春。”
司昀年笑了笑,仍然平静地说:
“我不想耽误她的青春,但我更不想说违心的话。我对她,不是像您以为的那样一点感觉都没有。”
陶修竹微微张嘴,明白了司昀年的意思。她暗道,如果这个年轻人真的对宛宛有了好感,那事情可就麻烦了。如果宛宛只是单相思,她有的是办法让宛宛对司昀年心灰意冷,但如果司昀年开始回应宛宛,那就不好办了。
拆散一对有情人,是很难的事。
陶修竹一时间无语,竟想到了她和左鸿当年初识时的情景。那时候,他们的感情在风雨中摇曳不定,却还是坚持下来了。
“夫人,如果您没别的话要说,我先走了。”
说完,司昀年再次要走,陶修竹看着他,目光变得阴沉起来,她冷声道:
“你是不是也觉得,不管你和宛宛最后会走到哪一步,我这个做母亲的都不应该干预你们的感情?”
司昀年愣了愣,没想到陶修竹会这么直接地说出这句话,但他没有敷衍了事,认真地想了想,坦诚道:
“是,我是这么觉得的。左小姐是成年人了,她的感情就是她的,您再关心她,也不能什么事都替她做决定。难道您还能为她规划好整个人生吗?”
他在十几岁的时候就进入社会闯荡,自然知道不能轻易得罪人,所以他对陶修竹说了这些话,绝非是不知轻重,而是他觉得,他有必要说实话。
“你以为宛宛和你一样吗?我又为什么不能帮她规划好她的人生?”
陶修竹看着司昀年,忽然有些失态,无意中将这些天来心里的烦闷和恐慌都透露了几分:
“她不是你,她是在温室里长大的花朵,从小到大都在我和她爸爸的保护下,从来没经历过任何挫折。她如果真有独立闯荡的本事,我又怎么会不放手。可她到现在都没有懂事起来,她根本就不知道这个世界有多少阴暗面——”
说到这里,陶修竹意识到自己说多了,倾吐的话语戛然而止,她转过身,冷淡道:
“你走吧,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了。”
司昀年说了再见,就离开了房间。走廊上,他的目光里有很多困惑。他和陶修竹的接触总共只有两次,可他也感觉到,陶修竹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许,她对左嫆宛的强势并不只是因为霸道。
“小司?”
正想着,他却迎面撞上一个人。
抬起头一看,就看到穿着裙子的温潇。她没化什么妆,但她的皮肤很好,再加上本就出色的五官,让她的素颜看上去比起那些演艺圈里以美艳著称的大美女演员也不差什么。虽然表明心意的那一晚,被温潇明确拒绝后,司昀年已经强迫自己放下他对她的那一点淡淡情愫,逼迫自己不要再多想任何他不该想的。
爱美之心人人有之,现在他只是纯粹觉得温潇今天很漂亮,不过多看了温潇一眼,就有一个阴冷的男声满怀醋意的响起:
“夫人你看,你还说不让我跟着你呢,结果刚出房间没多久,就遇到只顾着盯着你看的登徒子了。你说你这样,让我怎么能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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