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你平时就是这么教育孩子的?”
左愈的口气里藏了几分危险。
我无辜道:
“艾凡这么想和我有什么关系,你别冤枉我,我可从来都没和他说过胆不胆小的话。”
左愈冷哼一声,然后揽过我的腰道:
“最好是。”
另一边,陶修竹和左嫆宛已经到了相看两相厌的地步。我远远地看着她们,叹了口气道:
“所以四伯母到底是怎么想的,她现在还不肯把难言之隐告诉你吗?宛宛又是和她一样的倔强性子,如果她不说出一定要回巴黎的原因,宛宛只会觉得她不可理喻。”
左愈淡然道:
“选择不说,这是她的自由,我也不能强求她。但宛宛不和她走,也是宛宛的自由,她同样不能强求宛宛。”
自从陶修竹因为司昀年的事情对我有了误会,说了那些过分的话之后,左愈对她的态度就变得十分冷淡。他这么护着我,我心里真的很甜蜜。
但我也不想看到左愈因为我和家族的人疏远。
当然,我希望陶修竹能明白我没有恶意,这个误会能解开最好,如果解不开,她一定要坚持认为我是坏人,我也不会低声下气地承认不属于自己的过错。
“左愈,你感觉到了吧,我们身边肯定有居心叵测之人的眼线,不然,怎么就连我平时说的话都会被人录音。”
这种被看不见的织网笼罩的感觉很不舒服,让我头皮发麻。
左愈冷笑了一下,镇定道:
“我已经着手让人排查眼线的事了,不久后就会水落石出。”
半小时后。
“惟墨和艾凡怎么还没回来?惟墨那么宠他弟弟,别让艾凡吃太多甜品。我去看看他们。”
说完,我起身前往甜品吧。
这家酒店因为是五星级的度假酒店,所以有很齐全的娱乐场所和各式各样的店铺,保证让客人入住后的一切需求都能得到满足。
甜品吧在酒店的一楼,坐落在露天花园里,踏入这里就像是走进了优雅的童话世界。
“惟墨,你不和艾凡一起去踢球?”
看到左惟墨一人坐在桌边翻阅着英文书籍,再看看在花园草地上嬉笑着玩球的艾凡,我笑道。
左惟墨抬起头,还很青涩稚嫩的容颜上是和他爸爸如出一辙的沉稳,他对我扬了扬嘴角,淡然地说:
“让艾凡一个人玩吧,我想看会儿莎翁的原文。”
听他这么说,我才注意到他看的是英文原版的《哈姆雷特》,顿时,我有一种不知是该骄傲还是该感叹的冲动,我生的儿子居然这么聪明,小小年纪就能读得了莎士比亚的文字。
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应该还在玩泥巴吧,想到左愈说我以前是画家,我想,那玩泥巴应该不至于,我这么大时最多也就玩玩颜料。
“好,那妈咪去找艾凡,不打扰你啦。”
笑着对左惟墨摆了摆手,我向艾凡走去。这个露天花园很大,很宽阔,刚才艾凡还在这边玩球,现在却跑到我眯起眼睛才能看到的花园尽头了。
“艾凡——”
我大声喊他的名字。
可艾凡却站在花园的铁艺栅栏前,隔着一片盛开的蔷薇,有些愣怔地看着外面,似乎没听到我的喊声。
走近了,我才注意到隔着那一层铁栅栏,他的对面站着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有着璀璨的金发,笑颜俊美得让人惊艳。
可一看清他的面容,我却浑身发冷,如坠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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