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对夜过去,第二天一早,白蓝雪就看到一条新闻,竟然有人把派对现场的偷拍照发了出来,画面上她和海伦公主穿着一模一样的裙子,她在微笑,而海伦则是一脸尴尬的错愕。
媒体形容她脸上的笑容是胜利者耀武扬威的笑,还说她歧视因为生病注射激素而身材走形的公主殿下。
白蓝雪有些恼怒,这些人也太能断章取义模糊事实了,她当时在笑是对着乔治爵士,而且她笑的时候还没看到海伦公主,否则她就算再傻也不至于当场得罪人吧。
这张照片流传得很快,马上就引爆社交网络,有很多英国网友在底下评论,让不尊重英国公主的女人滚出伦敦,滚出他们的国家。
左惟墨第一时间通过左氏集团的公关部给各大媒体打电话,又让人和王室的公关团体沟通撤回照片,但不知怎么回事,海伦公主却在自己的社交媒体账号上转发了这张照片,还配文说:
“我知道我长得不算漂亮,也不算苗条,但我很有自信,我知道我很美,也认为自己不该因为外貌受到任何羞辱和歧视。
另外,我这辈子都不会故意和别人穿一样的衣服,我觉得这是一名新时代女性的基本教养,更无意去和任何女性进行外貌上的比拼,这是对女性尊严的讽刺。大家看到的是某些人单方面的战役,我只觉得荒谬。”
这一番表态赢得了很多网友支持,还说比起海伦公主的自信,白蓝雪只是一个会炫耀美色,愚昧又可怜的人。
看到海伦公主在社交媒体上的配文,白蓝雪的脸色微沉。
“昨天晚上是怎么回事,你穿的本来不是这件礼服,为什么后来换成这件了?”
左惟墨皱眉问。
白蓝雪知道他这么问不是也跟着误会了她,而是想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就把当晚的一切都如实说了。听到有侍者把鱼子酱弄到白蓝雪身上,而易染主动提出和她换衣服时,左惟墨沉声说:
“易染呢?”
一个小时后,易染到了左氏集团的办公室,见到站在她面前脸色阴沉的左惟墨,她有些愣怔:
“左少,您让我过来有什么事?”
左惟墨把手机递给她,让她看上面的照片,然后道:
“你换给蓝雪的衣服刚好和海伦公主撞衫了,引发了一系列事情。”
易染看着手机屏幕,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片刻后说:
“这不可能啊,怎么会这样?我买的这条裙子只是轻奢品牌,标价才四百英镑,公主怎么会和我穿的一样?”
“也没什么不可能的,英国王室这一个世纪以来走的一直都是亲民路线,王室的成员一般都不穿太过昂贵的奢侈衣物,否则会为人诟病,因此她们偏爱这样有品位格调又不算挥霍的轻奢牌子。”
这时,一个女人窈窕走来。
易染回过头,看到眉眼温柔的女人,顷刻间明白了对方的身份。
“你就是易小姐?”
在易染开口前,温潇先对她说。
左惟墨走到温潇面前,对自己母亲说,“妈妈,她就是我和你说过的易染,臻意工作室的公关执行,你还有印象吧。”
温潇点头,看着易染的眼里似乎别有深意,微笑道,“易小姐的品位很好,刚好和公主相中了同一条裙子。但不管怎么说,这种事情只能是巧合,谁又能知道公主的衣橱里有什么呢,那得多大的神通。问题就在于有人利用这次巧合大做文章。”
说着,她有些头疼道:
“麻烦的是,海伦公主好像还相信了别有用心之人的挑拨。”
白蓝雪看到自己的事情又惊动了温潇,有些愧疚,但又能说什么,现在看来明显就是有人往死里算计她,不肯放过她,她就算想躲都躲不开。
“妈妈,乔治爵士那边有回复了吗?”
左惟墨看向温潇,声音里有几分担忧。
温潇轻轻摇头:
“我听到消息,说他今天一早就被王室的人请去做客了,看这架势,这件事恐怕不能善了。”
易染看到左惟墨目光沉下,再看到白蓝雪沉默不语,脸上也是满满的担忧,温潇在这时看向她柔声道,“易小姐,你先去会客室等吧,我和惟墨他们说几句话。”
没有迟疑,易染立刻离开,走的时候把门关上。
等她离开了,温潇却若有所思道:
“你们不觉得这个撞衫的情节实在太巧了吗?”
左惟墨沉声道:
“的确太巧。”
不管是一开始的侍者弄翻了鱼子酱,再是后来白蓝雪和易染换了衣服却刚好与公主撞衫,还有人当场偷拍,以及公主被人挑拨相信白蓝雪是有意的,这一切都太顺理成章。
如果说昨晚只有一个意外,那还说得过去,但这么多意外加在一起,就太让人怀疑了。
“我就直说了吧,那件和公主撞衫的裙子是reiss这个英伦牌子的秋季新衣,算是该轻奢品牌只为上流社会服务的高定线,只有少数会员制的客人才能买得到。
海伦公主和她的嫂子王妃都是这个品牌的支持者,也因为该品牌受到王室青睐,所以高定线更是只对少数客人开放,在上流社会甚至渐渐有了王室御用的称号。以易小姐的身份能买到这件裙子,有点可疑。”
温潇分析道。
左惟墨沉默一会儿,然后说:
“我查了易染的家庭背景,她父亲去世后,她继承到一笔可观的遗产,有个几百万英镑,名下又有她父亲留给她的两套房产,也都价值百万英镑,在普通人中可以说是相当的富裕,所以如果她一直有购买该品牌裙子的习惯,能成为会员买到裙子也不奇怪。”
温潇点头,这么说也有道理,但她怀疑易染,还因为她查到了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