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情听了险些忍不住骂她,什么玩意,按这女记者的话肖茉泼硫酸就是有动机,不知受了多大委屈才会采取这样的方式伸张正义,而白蓝雪踹了肖茉一脚就是仗势欺人?
“你这人可真会双标啊,你也知道自己什么内情都不知道,却连一个往别人脸上泼硫酸都能原谅,还给犯/罪者提前预设了伤害别人的理由,而我的朋友因为看到心爱之人受到伤害激动之下踹了那女人一脚,就是不可原谅?
如果你要就事论事,泼硫酸和踹一脚这两个情节谁轻重你不会分不清吧?你刚才说了那么多到底是想说明什么,是想告诉大家,在你的价值观中泼硫酸的加害者可以被原谅,而我的朋友就是有原罪?如果你真是这么想,那你还当什么记者,你连基本的正视事实都做不到。”
女记者被秦情针锋相对,一时说不出话来,就连她身边的同事都不做声,因为这件事明显是秦情在理。
秦情已经气得要死,又道:
“还有,我告诉你,如果是我在那里,我看到那个疯子想让我毁容,我最心爱的人帮我挡了一下,然后对方把不明液体泼到了我最心爱的人脸上,我也踹那个疯子,我踹的更狠,人怎么就那么贱,那么见不得别人好呢,这不是欠踹是什么。你爱怎么报道怎么报道去,反正我朋友就是没有错。”
说完她就走了,留下一群记者面面相觑。
而她说的话早有记者全篇录下,没过多久就被发到网上,不过好在这个记者起码没有恶意剪辑,保留了全部的发言。
私人医院。
白蓝雪匆匆走进医生的办公室,见到早就赶过来温潇后立刻点头问好,有些说不出的歉意。左惟墨坐在椅子上,平静地听医生说检查和化验的结果。
“恭喜你左先生,你的运气很好,泼到你脸上的液体就是兑了粘稠剂的清水而已,并无有害成分,不会对你的皮肤造成任何负面影响,更不可能是硫酸。”
闻言,白蓝雪深深地松了口气,她的身体有些瘫软。
如果左惟墨真的因为救她脸上怎么样,她这一辈子都会过意不去。
温潇放心道:
“那就太好了,我们惟墨没事就好。”
左惟墨笑着握住白蓝雪的手,“你可以不用替我担心了,医生说了没事。你看看我的脸,是不是还和以前一样完美无瑕?”
白蓝雪看向他,忽然抬起他的下巴,直接吻了上去。
没有情/欲,只有情意。
温潇和医生看到这一幕,彼此对视一眼,眼里都有笑意。
年轻人的爱情就是这么美好啊。
“咳咳,”被白蓝雪松开的左惟墨欲盖弥彰地咳嗽一声,又问医生道,“既然我没事了,那现在我就可以走了吧?”
医生点头:
“当然。”
走出了医院,温潇看着牵手的俩孩子,眼里有些欣慰,还有点后怕。她想这次是自己家的安保工作做得不够好,才让那疯子混进来,以后蓝雪再开音乐会一定要做好完全准备,不能再让孩子们冒风险了。
不然再遇到几个像肖茉这样的疯子,那可就危险了。
“警局那边怎么说?”
忽然想到什么,左惟墨问。
白蓝雪知道他想问什么,顿了一下说,“警局的人调查了肖茉最近的通讯消息,而且她自己也交代了,说是在网上找到一个售卖危险化学品的贩子买了硫酸。对方给她发货时说这就是硫酸,她也就信了,拿到手之后也没有试验过,不知道那只是假冒品。”
温潇听了不禁感叹两个孩子运气好,这是老天眷顾呢。
虽然肖茉泼向两人的不是真正的硫酸,但这个情节不会减轻她的罪名。
因为她在泼出不明液体之前真以为那是硫酸,她在场叫嚣着要让白蓝雪毁容的恶劣言论也被很多证人听到,还有她上网购买硫酸的聊天记录都足以证明她故意伤害的意图十分严重。
“肖茉的律师呢?”
左惟墨看向白蓝雪,皱眉道,“她最近一直和那个叫赛亚的律师走得很近,也是那个赛亚帮她打理起诉肖氏集团的案件,现在肖茉被抓起来,他没有出面?”
白蓝雪也听说过这个赛亚,她摇头道:
“警局那边的人说肖茉接受完审讯没多久久精神崩溃了,只能让她先休息。至于她的律师一直都没有出现。”
“这一次肖茉逃不掉故意伤人罪,就算赛亚能把天都说破都没用。他在得知这件事后,肯定第一时间就明白了这有多棘手,应该不会再出现了。”
左惟墨平静地说。
他知道赛亚接近肖茉绝不是看上了她,而是别有意图,现在的证据显示赛亚和天蝎都为同一个家族效力,那么,既然肖茉把自己作进了监狱,她对沈家的价值就没了,赛亚肯定会放弃她。
从棋子变成弃子,这对肖茉来说却未必是坏事。如果继续被赛亚利用,她指不定还要怎么被人当枪使,在监狱里冷静个十几年之后,她的一身狂病或许还能治。
但是,他再也不会让那个女人靠近蓝雪半步。
这一次是他疏忽了,才让她险些得逞,不会有下次。
伦敦警局。
肖茉被注射了镇定剂,她醒来时连时间都不知道,怔怔地看了一会儿铁窗,她好像大梦初醒般意识到自己从此就没了自由,原本已经干涸的眼泪再次流下。
她对着铁门外大喊:
“有人吗?我要打电话!”
听到她的声音,负责看守的警员走过来冷冷道:
“现在不是打电话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