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杰眉头微皱,顿了顿才道:
“什么野不野种,说这么难听,那是你弟弟。”
季凛在心里切了一声,“他又不是我妈生的,我凭什么叫他弟弟。”
季杰被他噎了一下,怒道,“不是你妈生的,他身上也有季家人的血脉,那也是你弟弟。”
季凛一听就不乐意了,也不管他是不是在气头上就嚷嚷道:
“爸,你这么说就不地道了吧,对我妈也太不公平了。讲道理地说,你根本就不该在外面背着我妈生孩子——”
“够了,别说了。”
季杰沉着嗓子,季凛见他是动了真火,也不再掰扯这件事,只是对于季云子开的那家餐厅,他还是耿耿于怀道,“爸,就算你真把那个野种当儿子看,你就默许他在伦敦用偷来的季家手艺开餐厅了?他这是想和季家本家分庭抗礼啊。”
闻言,季杰沉默片刻,又问道:
“你说季云子开的餐厅还没关?这不可能吧,我都已经跟他说过了,那小子难道还敢不听我的话?”
呵呵笑了一下,季杰把他调查到的消息告诉季杰:
“那小野种不仅没关了玉龙阁,还拉到了左氏的投资,现在人家是有靠山的人了,以后还要把玉龙阁做大呢,你说气不气人?”
季杰面色一凛,他冷冷道:
“我知道了。玉龙阁的事,你先不用管,我会让人去和季云子交涉。”
伦敦。
白蓝雪看着一直在房间里踱步的左惟墨,顿了顿之后道,“辛勒就是想用这种恐吓的办法让我不能参加演出。如果他真想杀/我,就不会提前对我发出威胁。”
左惟墨停下脚步,看着她道:
“所以,这算是好消息吗?”
白蓝雪叹了口气说:
“算不上吧,但总比他毫无预兆就在我参加交流会时,直接在现场给我一枪要来得好。”
左惟墨垂下眼眸,眼里翻涌的是对辛勒的极尽憎恶。
“我以前是真没想到啊,肖茉死了,居然又跳出来一个她的哥哥,这对兄妹俩都以给我制造麻烦为己任。”
白蓝雪想到她在乔治爵士的音乐会上险些被肖茉泼了硫酸的事,面色也变得阴沉,“辛勒这人真是不讲道理,再怎么说,也是我该找他去复仇才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