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店的自助餐厅吃晚饭时,温潇听左愈说了什么,惊讶道:
“啊,你要见我妈?”
左愈看着她,拿着餐刀的手顿了顿,但面上却若无其事道,“她已经很久没离开沪城了吧,让她来东京玩玩,就当是散心。刚好我和她也很久没见了。”
温潇瞪大眼睛望着左愈,就像是看到他头上长出了角,“你今天怎么了,该不会是发烧了吧?”
说着她就伸手摸了摸左愈的额头。
“奇了怪了,这也没发烫啊。”
她疑惑道。
左愈会提出要见温夫人,这简直就和一个僧人去教堂做礼拜一样,其诡异程度如同都市怪谈。
温潇一直都很清楚,随着温霏的离世,她可以原谅温夫人当年做过的事,但左愈永远都不会原谅对方,这么多年彼此不联系不见面,已经算是左愈看在她的份上,留给温夫人的最后体面。
咳嗽一声,左愈垂下眼眸道:
“让她来吧,我有事要问她。”
闻言,温潇怔了一下,她不禁猜测起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能让左愈开这个口。
左愈也知道有些事瞒不住她,轻声说:
“是和你父亲有关。”
温潇又是一怔。
她父亲已经去世有快二十年了,一个已逝之人,还能有什么事?
一天后。
戴着帽子和墨镜的女人拉着行李箱,走在机场里,看到站在人群中接机的保镖。
“我们夫人在车里等您。”
保镖对她道。
温夫人默默点头,温潇能来机场接她已经是够给面子的了。
这些年来她和温潇逢年过节时都会联系,但她心里很清楚,从她做了对不起温潇的事情时的那一刻开始,母女关系就被她亲手毁掉了,再没有修复的可能。
只是,想到这一次是左愈给她打电话让她来东京,她不由得很奇怪,左愈说有事情要问她,到底是什么事?
两个小时后。
酒店餐厅的包厢里,温夫人听左愈说完,一脸震惊,她摇头道,“这不可能。”
左愈皱着眉看了她一会儿,“就算他有,你也不一定知道。他后来不是和一个ktv歌女生了个儿子吗?你怎么就能肯定他当年没有外遇?”
闻言,温夫人有些激动地咬牙说:
“这绝对不可能,温崇良他当年被我看得死死的,怎么可能认识什么霓虹女人,你们一定是弄错了。我们刚结婚时他还是爱我的,他不可能从那时候开始就背着我出轨还弄出私生子来。”
左愈拿起杯子喝了口水,在他沉默之际,温夫人又说:
“我和温崇良在一起那么多年,他一直都抱怨我没能给他生个男孩,温家没了男性继承人。如果他真在外面有私生子的话,那这些年他为什么不把人认回来,之后还要那么费劲地和一个小姐生孩子?”
“因为就连他也不知道,曾和他有过露水情缘的女人怀了孕,生下了他的孩子。”
左愈摩挲着下巴道。
温夫人惊愕地说:
“还有这种事?那个霓虹女人要是真和温崇良有一腿,难道还不是冲着钱去的,除了钱温崇良一个已婚男人还有什么。别和我说他们是真爱,我不相信。是为了钱,那她生下孩子怎么可能不回来找他,一个儿子那能换来多少钱啊。”
听到她的话,左愈不得不承认温夫人说得还有点道理。
斋藤葵可是名门之女,又是搞艺术的,她不缺钱也不缺地位,对男人的要求恐怕很高。能让她心甘情愿去追逐的男人,必定有特别的人格魅力,而温崇良除了继承温氏集团之外,还真没什么能吸引这种女人的地方。
但如果当年和斋藤葵有关系的男人真不是温崇良,温潇和不死原之间也没有血缘关系,那事情就这么巧?
左愈皱着眉,不知在沉思什么。
温夫人见他若有所思,忍不住问,“所以您把我找来东京,就是怀疑温崇良当年和一个霓虹女人不清不楚,还有私生子?难道是有人找到温潇,说是她弟弟,那你们可千万别相信,那保准就是为了讹钱的。”
左愈看一眼她,“确实有人想要接近温潇,但不是为了钱。”
“那是为了什么?”
温夫人紧张起来问。
左愈也不瞒着她,缓缓道,“有人想要温潇的心脏。”
“什么?”
温夫人十分震惊地怔住,她随即很快就反应过来,“所以你是怀疑那人和温潇有血缘关系,所以他们的心脏才会彼此适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