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愈嘴角一抽,这小子还真不愧是遗传了他的智商,有时候真是聪明的要命,连他都驾驭不住。
说到这里,左惟墨还没有停下,继续道:
“那这么看,之前我猜测斋藤介是对妈妈有意思,这想法要被推翻了。他看上的应该不是妈妈的人,而是——”
左愈只听到对方忽然顿住,心想他不会还真能猜中什么吧?
下一刻,就听左惟墨说:
“难道是他们为了救那个叫千桧理的女人,盯上了妈妈的器/官?”
就像他很小的时候,温霏逼迫妈妈签下移植肾脏的意愿书,想用龌龊的手段骗取妈妈的肾一样。
左愈哑然,还真让这小子猜得八九不离十。
只是他料想,即使聪明如左惟墨,也不会猜到不死原要的器官不是肾,而是每个人都只有唯一一颗的心脏。这一次,坏人想夺去的,不仅是温潇的健康,还是她的生命之源。
没了一颗肾人还能活,但没了心脏就会停止呼吸。
“我猜对了是吗?”
没听到左愈的反驳,左惟墨就知道事情还真就像他想的一样险恶。
“斋藤家真就要为了斋藤介一人的痴心妄想,和左氏为敌?”
左惟墨感到不可思议。
既然已经被他猜到了这一步,有些事左愈也必须要告诉他了,“不是斋藤介。”
“不是他,那是——”
左惟墨怔住,就听左愈接着道:
“斋藤介也是被不死原骗了。实际上,真正的千桧理已经死了,十一年前就死了。现在躺在病床上那个被当成千桧理的女人,她只是不死原找来的替身,他这么做就是想让斋藤介相信,千桧理还活着。”
“可是不死原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他真正的妹妹已经死了,那他为什么——”
话音忽然顿住,左惟墨猛地想到什么,“难道是他自己——”
左愈的声音很低沉,还夹带着说不出的阴郁,“没错,就是不死原自己需要做移植器官的手术。他留下一个替身欺骗斋藤介,让对方以为千桧理还活着,也是因为他怕光凭自己一人的能力,会找不到能给他移植器官的适配者,他想借住斋藤介的力量来做这件事。”
“不死原认为,妈妈就是他要找的适配者?”
“是的。”
左愈也不再瞒着左惟墨,把事情一五一十地都说了,然后道,“现在你应该理解了,为什么我一定要送温潇回沪城,因为不死原是盯上了她的心脏。”
现在左愈能猜到,不死原打的主意就是不择手段,无论如何也要做了移植手术,对方那么爱活的人,能冒着巨大风险做最后的筹划,显然是认为自己有办法躲开左愈和斋藤财团的监视,全身而退。
现在这个年代,说要改头换面地重新生活,只要有路子也不是太难的事。
而无论不死原最后是否能如愿以偿,只要左愈有一点大意,让不死原找到机会对温潇下手,那他就会眼睁睁地失去最心爱的女人。
这个后果,左愈承担不起。
“现在我和斋藤介已经达成协议了,他的人自然也不会再在伦敦找玉龙阁的麻烦。”
左愈的嗓音有些沙哑,左惟墨从中听出他的疲倦:
“我听说蓝雪那起缓刑案的上诉结果已经下来了,她已经被英伦取消了出境限制,你带着蓝雪暂时先回沪城吧。我目前在东京走不开,但沪城这边,我希望有人能陪着她。”
比起还在上中学的小儿子,左愈知道自己的长子沉稳可靠,一点都不比当年的自己逊色,把温潇托付给惟墨,他是放心的。
“我明白。”
左惟墨没有二话。
挂断通话后,左惟墨心事重重地走进房间,白蓝雪见他表情严肃,有些担心地站起来问:
“怎么了?”
左惟墨看着她,轻声道,“我想带你一起回沪城,你愿意和我回去吗?”
白蓝雪怔住,就当左惟墨以为她会想要留在伦敦时,她明朗地笑道:
“当然愿意。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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