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潇又说了一堆左惟爱的优点,然后试探着问楚湛。
楚湛停顿片刻,目光复杂地看着她和左愈道,“见鹿好像有些喜欢惟爱。”
温潇一顿,正在犹豫自己是装作知道这件事,还是装作不知道这件事,却听左愈已经缓缓说:
“你这爸怎么当的,现在才知道自家女儿的心思?”
一听这话,楚湛只感觉自己的整个人都在风中石化了。他愣怔了半晌,然后激动地一拍桌子道,“什么,你们早就知道这件事了?不是,你们怎么知道的啊?”
左愈无辜地看着楚湛,眨了眨眼睛说:
“因为我们知道关心自家孩子,而惟爱有什么事也不瞒着我们呀。”
楚湛嘴角又是一抽,悲从中来,凌乱道,“我竟然是最后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你们早知道了不告诉我,你们不够朋友!”
左愈平静地喝了口茶,微微笑着说:
“喜欢谁不喜欢谁,这都是见鹿自己的权利。她不想把这件事告诉你,我还能因为她的少女心事来找你告状吗,说你女儿喜欢我儿子?我只能确保我的儿子不会做出不该在他们这个年纪发生的事。”
楚湛倒还真不是担心左惟爱会轻薄他女儿,毕竟这是左愈的儿子,他知道虎父无犬子,这个男人的儿子一定不会因为一时冲动就对女生不负责任。
但他作为只有一个独生女的父亲,还是止不住为自家女儿担忧的心情。
有一句话说,智者不入爱河。
虽然这个世界上真正能不入爱河的智者少之又少,而绝大多数愚人也不愿意牺牲爱的快乐去当这样的智者。但楚湛也深知,爱情中的痛苦和快乐一样强烈,挫折与坎坷更不会少。
他不希望自己的宝贝女儿过早去经历这些。
如果有天回家,他看到女儿因为失恋痛苦,他一定会心碎的。
“不过你家小子的魅力还真是很大。”
沉闷了一会儿,楚湛又苦笑着对左愈调侃道,“你知道吗,见鹿昨天晚上对我说,让我来对你们提出联姻,还说她这辈子就只嫁给惟爱一人了。”
说着,楚湛摇了摇头道:
“小姑娘就是不知天高地厚,张嘴闭嘴就是一辈子。我劝她,她还跟我生气。”
温潇和左愈对视一眼,他们都没想到,楚见鹿居然会去找楚湛说这么坚决的话。
“既然你们知道一些两个孩子的事,那你们知不知道,他们现在是什么关系?见鹿这么喜欢惟爱,那惟爱呢,也喜欢她吗?”
楚湛想了想,还是直接问出最关心的事。
温潇被他注视着,轻声道:
“其实见鹿和惟爱试着交往过,但后来——”
她有些说不下去。
楚湛看着她欲言又止的表情,心里一沉,已经明白了什么。那这么看,见鹿的豪言壮语也都是一厢情愿了?
他真的不明白,自家的女儿怎么就这么傻。
明明人家男生并不喜欢她,她还要往上撞,又说什么一辈子非这人不可,这真是脑袋进水了。
“我明白了。”
楚湛皱着眉说,“我回家会找她好好谈谈,让她放下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现在本来就不是她想这些的时候。”
说着他又对左愈和温潇笑了一下:
“我相信你们的人品,也相信你们的孩子。惟爱是个好孩子,我这个做叔叔的,祝他以后能有好的前程和姻缘。还有,我也为见鹿的冒失给你们道一声歉了。”
温潇赶紧道:
“你这是说什么,这有什么好道歉的。是我要说抱歉,其实这件事,是惟爱的拒绝和一开始的迟疑伤了见鹿的心。你——唉,我也没什么能说的,你回去之后就告诉见鹿,是温阿姨说的,她以后一定能找到更适合她的人。”
一顿饭吃完,楚湛坐车回到楚宅,看到薛卿霜亲自迎出来,他下车之后低沉道:
“见鹿呢?”
薛卿霜见他的表情,就知道了什么,顿了一下道:
“她在自己的房间里呢,一晚上都没吃饭。”
楚湛一听这话就冒火了,“臭丫头,这是想用不吃饭来威胁我呢?”
薛卿霜压低声音问:
“左愈和温潇是怎么说的?”
“还能怎么说,人家男孩没看上她这个大大咧咧的冒失鬼呗。”
楚湛气不打一处来。
他真没想到,楚见鹿在家和他豪言壮语,让他以为这俩孩子都到了私定终身的那一步了。却没想到,这事八字还没一撇,压根就是楚见鹿想要倒追人家,这算什么?
他楚湛的女儿居然想倒追男生?而人家男生居然还不喜欢她?
这简直没天理了!
“少年人的爱恋这是你情我愿的事,我这个做父亲的本来是不该管。但她是我楚湛的女儿,应该知道什么是骄傲和尊严。”
楚湛沉声道:
“婚姻大事更不是她上下嘴唇一碰就能决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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