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左愈和温潇吃完了夜宵,回到他们下榻的酒店。
“有人来过?”
听完留在酒店的保镖汇报,左愈微微皱了皱眉,他一看手表,现在都是深夜了,谁会来找他们?
而且,知道他们住在这里的人并不多。
“是陈会长。”
那名保镖回答道,“他说他来找您,是有要紧的事一定要当面和您说。但当时您和夫人并不在房间,所以我就让他先回去等,等两位回来了再给他打电话。”
左愈眉头仍旧皱着,陈会长深更半夜登门找他,难道又是为了陈若妍的事?
他能理解陈家人着急的心情,但陈若妍的事也不是他说怎么样就能有进展。更何况今天下午在斋藤家的府邸,陈茂已经从斋藤介手里要走了响尾蛇的联系方式。
难道是响尾蛇那边对陈家说了什么?
温潇看着他沉思的模样,轻声道,“既然是陈会长,那你就见他一面吧,毕竟关系到陈小姐。”
“我知道。”
左愈看她一眼,对保镖说,“给他打电话吧。”
没过多久。
陈会长匆匆地出现在左愈面前,他在凉爽的天气里急出了一身汗,可见是真的有急事。
“左先生,深夜打扰您真是冒昧了。”
陈会长从口袋里拿出手帕,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珠,一边对左愈恳求道:
“但这涉及到我侄女若妍的生命安全,我还是得来见您。”
左愈给他倒了一杯茶,递过去道:
“你说吧,我听着。”
陈会长喝了口热茶,那热气润过他的嗓子,也稍稍抚慰了他焦躁的心情。
“今天下午我弟弟他去找了斋藤介,要来了带走若妍的那个团伙的联系方式。弟弟这么做是有些冒失,但他救女心切,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而为之。”
他恢复了几分往日的镇定,看着左愈说:
“然后我弟弟就给那些人打了电话,请他们放人,还说无论他们提出什么要求,他都可以答应。”
听到这里左愈已经猜到什么,但他没有说话,而是看着陈会长,做出聆听的模样。
“可是那群混账提的要求,却简直是太强人所难。”
陈会长握紧手里的茶杯,恨声道,“他们居然狮子大开口,要陈家往汽车产业里砸钱,建立一个空壳公司把账全都汇入他们指定的集团。这个要求本来就已经足够过分,但更过分的还在后面。”
听到汽车产业这几个字时,左愈已经猜到了下文。
“斋藤财团近两年最大的一笔投资就是放在了汽车产业的一项新技术里,而斋藤介做主的这笔巨额投资能否如愿得到预期的高回报,就要看飓风这款新车型能不能打开主流市场的大门。”
左愈看着陈会长,眼里有几分意味深长,“绑架陈小姐的人让你们陈家暗中资助的集团,一定是和斋藤家在汽车产业里竞争激烈的对家。”
陈会长一怔,像是没想到左愈竟然能猜得这么准,但他转念一想左愈是谁,能猜出来也不奇怪。
“是。”
顿了一下,陈会长把心一沉干脆道,“他们提出的真正要求,就是让我们陈家出资暗地里给斋藤财团捅刀子。”
而他如果答应对方的要求,那就是要把大半数的身家都投进别人设下的这场局。无论最后是谁输谁赢,他们陈家都不会讨着好的,得罪了斋藤家,他在东京积累多年的人脉和资源也就全部报废。
这才是对方提出的要求真正恶毒的地方。
对生意人来说,被断了财路就如同被绝了生路,他绝对不甘心自己打拼多年才攒下的身家就这么被葬送。
“左先生,我来找您就是想说,他们提出的要求我是死也不会答应的。”
陈会长的表情很复杂,可他心意已决,眼里不再有迟疑,“若妍是我的侄女,我在乎她的生命。但我还有别的家人,我的事业就是我的命,我不能抛弃这些。”
就算他们是用陈若妍的生死来要挟他,他也不会答应他们的要求。他知道自己的决定很狠心,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若妍毕竟也只是他的侄女,他自己还有子女啊。
要是陈家的事业都被耗没了,那他一家就都不用活了。
而他肯定不能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弟弟,因为这时候,他弟弟满脑子就只剩下救人。
所以在家里时,他只能先假意答应陈茂,稳住对方之后跑来见左愈这一面。
左愈望着陈会长,目光中带着不易察觉的审视。
“既然你都已经做了决定,那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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