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潇扭过头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哼了一声道,“我们就穿现在身上的衣服不行吗?你的这套西装可是奢侈品牌的高定,难道还不够格拍几张照片?”
虽然是这么个理没错,但左愈听了就有些不乐意。
他对怀里的女人眯起眼睛,觉得温潇这心偏得也太厉害了,给三个孩子都准备了衣服,却没给他准备,这心里还有没有他了?
松开揽着她纤细腰肢的手,左愈凉凉地说:
“闹了半天,我就是个无足轻重的。”
温潇见他那脸拉下来,就知道他不乐意了,忍不住噗嗤一笑,这男人心眼怎么就这么小?左愈双手抱胸,见她嘲笑自己更是不开心道,“很好笑吗?”
摆了摆手,温潇怕他真的生气了,赶紧道:
“你看你一个霸总却把自己弄得和受气的小媳妇似的,我能不笑吗?行了,别拉着脸了,其实我给你也准备了一套衣服啦,刚才说没有只是逗你的。”
左愈一听他也有特别准备的衣服,脸色好看了些,但对于温潇居然还敢逗他的胆大包天很有些不满,可温潇已经把他拽到衣帽间,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套简洁大方的白色西装,笑道:
“你看这个白色是不是特别漂亮?平时只见你穿黑色的西装,所以也想给你换个风格呢。”
左愈的喉结动了一下,对女人的用心还算满意,微微笑道:
“你想看我穿白色的西装,怎么不早说?你想让我穿什么,我就穿什么。”
温潇耳根微红,因为左愈话里那毫不掩饰的宠溺。
“那你呢,你给自己准备的衣服是什么?”
左愈又想到什么,嘴角勾起道,“你给惟墨和蓝雪准备的是配套的礼服,我们两个总归也是要配套的吧?”
不知为何,温潇看着他那戏谑又带着期待的眼神,心跳加速。
“老婆,你不好意思了吗?”
左愈看到她脸上的红晕,嘴角的笑意更浓。温潇瞪了他一眼,但脸上的热度却出卖了她的心情,左愈看在眼里却没有揭穿,含着笑望着她去拿出自己的礼服。
看到那套礼服的全貌时,左愈怔住。
“这不是——”
他感到惊讶,因为那洁白的拖地长裙实在是太眼熟。他人生中印象最深刻的那一天,温潇就是穿着这条裙子在婚礼上接受他的戒指,和他一起说出神圣的誓言,说要与他一起走到生命的尽头。
“这是我当年穿过的婚纱。”
温潇怀念地看着被精心保养多年的婚纱,伸出手轻抚着裙面,有些感慨地说,“我穿过之后就一直保留着。一晃这么多年过去,再看到它,我还能想起当时的心情。”
左愈望着她,深沉的眼眸里也满是怀念。
和温潇第二次在教堂举行婚礼,那是他人生中最幸福的一天。他无比感激温潇能不计前嫌,再次和他走进婚姻的殿堂。
因为他们的第/一次婚礼,简直就是一场灾难,而制造这起灾难的始作俑者就是他本人。
他因此永远都不能原谅自己。
“我留着当年的婚纱,本来只是想把它当成收藏品。但后来我和那位约拍的摄影师谈过,他给我提供了灵感,说可以重新拍一张婚纱照。”
温潇的眼睛弯起,轻笑说,“我就想当年的婚纱还留着,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左愈唔了一声,有些懊恼道:
“我当年的礼服怎么没留下来。”
温潇看着他,耸了耸肩说,“那得问你自己啊,你没这个心思难道我还帮你留着?不过啊,穿过的婚纱对于我们女人来说有特别的意义,但礼服对你们男人来说,就只是一套西装和另一套西装之间的区别吧。”
左愈皱着眉头想要否认什么,可一想温潇的话,还真的就是如此。但这不代表他不够爱温潇,不够重视当年的婚礼,他只是没想到用这样的方式去纪念罢了。
温潇自然也明白这些。
她笑着为左愈理了理衣领,然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