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玛走进书房,就听到戴肯阴沉的声音,“过来。”
她心里一沉,走到戴肯身前,他抬起手就用力扇了她一个耳光。
“戴肯先生。”
她的头被扇得偏了过去,捂着脸,她眼里含着泪光。
“你还好意思哭?”
戴肯愤怒地指着她道,“我只让你去看着杰伊,可你都做了什么好事?”
爱玛还以为只是钟影对戴肯告状,委屈地说:
“我只是按照您的叮嘱,想要让白家人知难而退。”
“白痴!”
闻言,戴肯恶狠狠地骂道,“上次你说杰伊警告过你,让你别再骚/扰他的朋友,我当时还以为你说的骚/扰,是一些上得了台面的高级手段。”
结果他却没想到,这个蠢女人竟然是直接去羞辱了白家的女儿,甚至还策划了泼油漆送恶作剧包裹这样恶性的事件,还在对方面前摆明了歧视亚洲人的态度。
这不是惹祸上身是什么?
“我没有——”
爱玛见他发这么大的火,有些手足无措,想要解释什么,却被戴肯又扇了一耳光。
“你没有什么?”他瞪着她道,“我让你做的只是阻止钟影和白家联姻,没让你去羞辱白家人。而且我明确告诉过你,你做得一切不能摆在台面上,你把我的话都当耳旁风吗?!”
爱玛的右脸都被打肿了,她低下头,一阵恍惚。
“你知不知道白家也是有背景的,而且还和掌控着左氏集团的左家是姻亲。这伙东方人有的是钱,在这个年代钱就是最好的筹码,他们要是想整事,对我会造成多大的影响你不明白?你居然会这么愚蠢,真是让我失望透了!”
戴肯恨得不行,他唾沫飞溅地骂着,都没注意到爱玛的反常。
终于,他见爱玛一直不说话,伸手推了她一把,“你在听吗?!”
爱玛却被他推倒在地上,浑身开始痉/挛。他这才发现她是犯病了,按了桌子上的电子铃。
管家史密斯进来,赶紧给爱玛拿来注/射的药。
打了一针之后,爱玛才躺在地上缓缓恢复了正常。有了一些力气之后,她扶着地板站起身,看着戴肯道,“对不起,我让您失望了。”
戴肯却是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请您惩罚我吧。”
爱玛卑微地就差给他跪下了,哀求道,“我愿意用一切办法补偿您的损失。”
闻言,戴肯终于把头转向她,冷冰冰地说:
“你先回答我,你为什么要去羞辱白家人?”
爱玛顿住,半晌说不出话来。
戴肯看着她冷笑道:
“是因为杰伊吧,你喜欢他,但他却对白承轩的女儿感兴趣,这让你很不满意,所以你就想用这种方式发泄你不满的情绪。”
爱玛的眼神明显变得慌乱起来,她想说不是这样的,可戴肯真的说中了她的心思,让她连辩解都辩解不了。
“还真让我猜中了。”
戴肯有些厌烦般不再看她,冷漠道,“你嘴上说愿意为我分忧,实则还是利用我的影响力满足你自己的愿望。其实你对我给杰伊介绍那些名媛的做法很不满吧?”
闻言,爱玛都站不住了,她咬了下嘴唇说,“戴肯先生,我不会为了一个男人就对您不忠心的。杰伊是您选定的继承人,我怎么敢,怎么敢——”
说着她黯然地顿住,因为戴肯看着她的眼神实在太过冰冷。
她原本以为戴肯先生并不知道她对杰伊的心意,可现在她才明白,原来他早就发现了,可他却一直都不做声,还当着她的面给杰伊介绍相亲对象。
他好像从没考虑过她会不会难过。
想到这里,爱玛的心仿佛在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