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密斯沉着眸子,然后看向戴子离,笃定道,“你放心。”
就算不是为了让戴子离取得白家的信任,戴肯先生也绝不可能让杰伊少爷和白可儿再有任何关系。
庄园。
爱玛带着一身怒气,对守在大门外的保镖道:
“我要见戴肯先生。”
看到是她,保镖的表情有些异样,但爱玛却没只顾着生气和不耐烦,没有察觉到。
“请稍等。”
领头的保镖看她一眼,转身往里走了几步用对讲机和谁说了什么,然后才回来道:
“抱歉,戴肯先生不在。”
“你说什么?”
爱玛先是怔住,然后她拉下脸道,“这是戴肯先生最喜欢的庄园,自从他腿脚不便后他就常住在这里,除非是有非常重要的人要见,否则他根本不会离开这里。”
闻言,保镖从善如流道:
“没有戴肯先生本人的允许,我不能透露他的行踪。但我只能告诉你,他不在这里。”
爱玛听了之后怒火更甚,她不懂她怎么会被拦在门外。
戴肯先生对她说过,这里就等于是她的家。
难道戴肯先生真的不在这里?
她压下疑惑和愤怒,耐着性子道,“既然戴肯先生不在,那我回自己的房间总可以吧,请让开。”
这个女人居然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啊。
保镖看着她,藏在黑色墨镜后的双眼里闪烁着怜悯的光,但只是不动声色,用公事公办的口吻说:
“抱歉,这是戴肯先生的命令。”
说完,他竟是没有挪动寸步。
爱玛有些震惊地望着对方,然后才意识到,这个保镖的意思竟然是她不可以进这个门了。而且对方还义正言辞地说,这是戴肯先生的命令,怎么会这样?
“爱玛小姐,请离开吧。”
就在她愣怔着说不出话时,负责保护她的人有些看不下去,站出来低着头道。
爱玛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然后双手握成拳头,盯着守门的人道:
“你说这是戴肯先生的命令,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
跟在她身后的人微微顿住,知道今天她是非要自取其辱了。
领头的保镖面不改色,沉稳地说:
“是戴肯先生命令我们,不能再让你进这个大门。”
听到这句话之后,爱玛苍白的脸染上一层不正常的红色,熟悉她的人都知道这是她情绪激动到快要犯病时的表现。但这个时候,没有人劝她冷静。
因为谁都不是真正在乎,她会不会昏迷,会不会出什么事。
“为什么?我不信这是他的话。”
爱玛有些神经质般拔高音调。
其实她今天会忽然回庄园来找戴肯,就是因为她拨不通戴肯的手机号码了。她以为是戴肯这边出了什么事,所以才急忙要回来看看,不然她最敬爱的养父怎么会不接她的电话呢?
但现在,这些庄园的守卫却说戴肯下令不让她再进这个门。
这是她的家,她为什么不能回来?
看到爱玛眼眶微红,那名和她对话的人却没有心软,因为在这里他们都是戴肯的手下,戴肯的命令就是他们唯一要遵从的规则,拿钱办事,容不下同情。
“这就是戴肯先生的命令,我们不会说谎。请你立刻离开这里,不然我们就只能送你出去了。”
他冷声道。
爱玛站在原地,拳头越捏越紧,指甲都抠进肉里。
“爱玛小姐,请走吧。”
她的保镖在她身后劝道,“戴肯先生这么安排肯定有他的意思,您还是先回去,再等他的通知。”
闻言,爱玛却是甩开保镖的手,上前揪住挡在她面前的守卫的衣领,冷笑道:
“我不相信戴肯先生会这么对我,肯定是你们瞒着他在捣鬼。”
她眼里燃烧着熊熊烈火,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
守卫一把将她的手拍开,冷着脸道:
“把她拉开。”
旁边的几人围上来,爱玛对着他们大叫,“我是戴肯先生的养女,你们竟然敢这么对我?!他不可能不让我见他,一定是你们自作主张!是不是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就在她大喊大叫的时候,身后忽然走来一个人。
“这确实是戴肯先生的命令。”
史密斯沉声走到爱玛身边,背着手道,“爱玛小姐,请您不要在这里撒野了。”
他用了撒野这个词,措辞相当不客气。
爱玛脸色通红,她没想到对她一向和善的史密斯也会忽然转变了态度。
而史密斯一直都是戴肯的亲信,也是这个庄园中戴肯最信任的人,庄园的大小事务都交给他来管,他的话在一定程度上就能代表戴肯的意思。
“不,除非我亲耳听到戴肯先生的话,否则我不会相信的。”
但爱玛却仍然负隅顽抗,她红着眼眶,眼里有泪水在打转。
史密斯看着她半晌,叹了口气说:
“爱玛小姐,你何必如此执着呢?这样闹下去,只会让你自己不好看。”
爱玛不肯退让半步,她扬声道:
“我说了,除非让我见到戴肯先生,否则你们今天就是把我扔出去,我也不会罢休。”
“戴肯先生不在这里。”
史密斯的口吻变冷,而他的余光瞥到楼上的某个房间,坐在窗边的身影。
对方一直在看着这里,但却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
这个态度已经足够明确了。
所以,史密斯对爱玛的态度很强硬。
都说打狗要看主人,爱玛在这里的唯一靠山就是戴肯,没了戴肯的庇护,那她又算得了什么?一个身体虚弱的病人,还不如站在这里的保镖有用。
“把她带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