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消息,戴肯的眼里闪过精光。他顿了顿,才对史密斯说,“那家伙的母亲也到美国了吧,她肯定会给自己儿子请律师。你想办法联系上他的律师。”
史密斯应声而去。
费城的一家音乐厅。
温潇坐在第一排看着在台上演奏的白蓝雪,嘴角漾着一抹柔和又充满欣赏的笑意。
白蓝雪一袭深蓝色的礼服裙,披着长发全神贯注地拉琴,有着说不出的美感。
而她的琴音就像她的人一样优美。
一曲结束,台下响起掌声,还有观众发出惊叹声。温潇更是为自己能有这样的儿媳妇感到十分骄傲,如果不是音乐厅的礼仪问题,她就差站起来给白蓝雪鼓掌了。
演奏会结束后,温潇走进后台。
白蓝雪看到她来就笑着上前,挽着她的手,把她介绍给自己的乐队朋友。
这些青年演奏家都十分的友善,温潇和他们相谈甚欢。
就在这时,有工作人员捧着花进来,看着夹在花束里的卡片,对白蓝雪道:
“白小姐,有人送花给你。”
闻言,白蓝雪走过去接过了这一捧花,嗅了嗅花朵的味道,微微皱起眉头。
她总觉得这花的味道怪怪的,好像不是完全的香味。
而且一般来说,乐迷给演奏家送花也都不会送这样的样式。她看着怀里各式各样的白色花朵,眉头皱得更紧。这时候温潇也走到她身旁,诧异道:
“难道这里都流行送白花的吗?”
反正据她所知,在国内送变化给别人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除非是去参加葬礼。
闻言,白蓝雪顿住,因为怕温潇替自己担心,也没说哪里都没有这样的习俗,只是微笑着想要岔开话题,但温潇却想到什么,神情变得有些严肃道:
“这张卡片上写着什么?”
说着,她就拿起了卡片。
上面只有一行用哥特体写的英文,大致的意思是祝你永远纯洁。
“真奇怪啊。”
温潇觉得这句话好像有什么别的意思,而且不是好意。她看向之前的工作人员,问道,“不好意思,你还记得送花的人长什么样吗?”
那名工作人员点头说:
“是一个挺漂亮的金发女孩。”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又有些迟疑地说,“我见到她送的是白花,也问过她为什么要送白花,她说这是她和白小姐之间的一个小约定。看到花,白小姐就会明白了。”
温潇错愕地看向白蓝雪,却见白蓝雪神情有些凝重地摇了摇头,轻声道:
“我不认识这样的人,也没和谁有过这样的约定。”
闻言,工作人员愣了一下然后回过神,满脸愧疚地对白蓝雪说,“抱歉,我以为她真的是你的朋友,所以才收下了花,没想到这居然是恶作剧。”
一起演出的其他乐手也都围了过来,有人生气道:
“只有参加葬礼才送白花,这个恶作剧真下作啊。”
白蓝雪沉默着没有说话,温潇攥住她的胳膊说,“我们去查监控录像吧,一定要知道送花的人是谁。”
温潇倒不是想追究对方的责任,她就是想弄清楚,对方送花的意图到底是什么。
想到白蓝雪之前被针对的事,她就放心不下来。
万一这次不只是简单的恶作剧,而是恐吓呢?如果对方还有下一步动作呢?
调完监控录像之后,温潇把出现在录像上的金发女孩拍了下来,然后发给左愈,让他帮着调查这个人。
走出音乐厅,白蓝雪看着满脸担忧的温潇,低声说:
“妈妈,我又让你担心了。”
温潇的脚步一顿,转过头就看到白蓝雪眼里真的有歉意,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像网上大家吐槽的那些婆媳之间的矛盾,她家是都没有的。她对白蓝雪这个准儿媳妇是千万个满意,完全把白蓝雪当亲闺女看。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不满的,那就是白蓝雪太懂事了,有时候都让她心疼。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
温潇皱起眉头,认真道,“妈妈为你担心是正常的,你不要因为这个就有负担,那就是把我当外人了。”
白蓝雪听了她的话心里暖洋洋的,她低下头道:
“本来说好今天我带着您在费城好好转一转,结果就出了这样的事。”
“那也得怪那个送花的人。”
温潇搂着她道,“妈妈别的都不担心,就担心你在这里又受什么委屈。”
白蓝雪抬起头望到温潇眼里的柔情,那种被疼爱关心的感觉,让她的心情也变得明朗。
两个小时后。
左愈给温潇发了那个女孩的资料。
“居然是和蓝雪同龄的大学生,而且家里还很富裕。”
温潇看到资料后,眉头紧皱。她想不到怎么会有小姑娘这么恶毒,做这样的恶作剧也不觉得害臊?
随即,她把资料拿给白蓝雪看。
“我确实不认识这个人。”
白蓝雪确定地说。
温潇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那就怪了,她到底是出于什么动机做这样的事?难道只是在台下看你演出就不高兴,心里这么扭曲的吗?”
白蓝雪却想到什么,看着温潇欲言又止。
温潇察觉到这个细节,低声道,“蓝雪,你想到什么了,一定要告诉我。”
白蓝雪知道现在她不说也没用,也只会让温潇更担心罢了,只好道:
“我在想这个女孩是不是认识爱玛。”
爱玛组办了一个名为een的联谊会,有很多年轻的白人女孩都是这个联谊会的成员,她们本来都是有仇视亚洲血统倾向的人,在爱玛的煽动下变得更加偏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