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芊还没等温潇说话,就先开口了,“我听锦深说过娇娇的身世,真是太不幸呢!现在她遇到你们这么好的人家,又是太幸运!你说这人生,还真是有趣!”
她喝了口茶继续说,“不过呢!我又听锦深说,这个姣姣是个音乐小神童,这个事情就又变得复杂了!这要是经营好,这个小神童就是大摇钱树。这人生还真就如《圣经》里说的,“凡有的,还要加给他叫他多余;没有的,连他所有的也要夺走。”
温潇听着时芊的话,觉得这个年轻女孩的心理年龄至少有50岁不止。这通人生感慨,这完全是有备而来呀!
她微笑着说,“这人生要是就一个‘马太效应’就能说清楚,那就太没意思了!你的名字是哪两个字?不是跟水浒传里的鼓上蚤是同名吧?你说话很有意思,都是话里有话的,我觉得有趣。”
“哈哈,左夫人真会开玩笑,我可不会偷东西。”她笑着说,“时就是时间的时,芊就不是时过境迁的迁,而是草木茂盛的芊。”
她心里感慨,但凡能在沪城活到左夫人这种身位的也都不是靠运气,果真这个慈眉善目的女人也不好对付。
温潇说也开门见山了,“你认识姣姣的姨妈吗?”
“我不认识,我只是听人说过姣姣姨妈的事情。”时芊也觉得直抒胸臆比较好受。
“你是听何先生提起过姣姣的姨妈吗?”温潇看着她,脸上的笑意变浅了几分。
时芊笑着说,“不是他。他是最不愿意说这些事的。”
温潇肯定地说,“你是听庾坤说的。”
“你认识我表哥?”时芊挑眉。
温潇心里想,这个时芊听着牙尖嘴利,到底还是个孩子,心机不深,顺藤就能摸着,也许就是个瓜。
她松了一口气,“你认为姣姣是她姨妈的摇钱树,被我们好巧不巧地捡来了;还是认为姣姣是她姨妈的私人财产,被我们给夺过来了?”
时芊笑着说:
“不是,都不是,这就是马太效应,这就是姣姣姨妈的命。姣姣如果在她的姨妈手里,可能就是乡下某个人家的童养媳了。连姣姣自己可能都不知道钢琴是何物?音乐是何物?到了你们家里就不同了。这就是说,但凡有的还让他更多,多到多余。我知道你们不是检这个便宜,你们也是前些天才知道这个姣姣有些音乐天赋。”
“多余?你是觉得我们现在没必要收养姣姣了。以前是没人愿意收养身世这么糟糕的孩子,现在姣姣有可能自己就是一颗摇钱树了,有的是家庭愿意收养这个孩子,我们就多余收养她了,你是这么想得吗?”
时芊站起来又给温潇的茶杯里加了点热水,“富人如果知道有多余二字,世界上就不会有那么多越来越富的人,也更不会有什么首富了。福了就更想富,再三地富不就是富人的追求吗?”
温潇真被这个年轻女孩给说得笑了起来,这回真不是嘲讽的笑,她觉得是真的好笑,也挑不出她说的话有什么毛病。
时芊见左夫人一直在笑,看起来又不像是嘲笑她,就也跟着笑了起来。
何锦深又借口从琴房里出来一次,看到她们两人都在笑,就觉的可能聊天效果还不错,可能是话语很投机。
温潇问时芊,“这么说,你也想收养姣姣吗?”